也不知道是说给蒋绎,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蒋绎刚才短暂的昏迷应该是疼的,那人下刀极有分寸。因为蒋绎发现那一刀其实本来都要扎到心脏的位置了,却在刺入肌肉的一瞬间硬生生偏离了几寸。
那人没打算杀他,所以蒋绎刚才才敢跟他拖延时间,企图等警察来抓住他,或者至少把匕首留在自己身上。
那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和证据,上面肯定有罪犯的指纹或者□□什么的。看他这个专业的手法应该不是新手,说不定公安局都有案底,到时候一对便知。
可谁知道那人伤人之后,还能那么缜密冷静地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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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绎被推出手术室时,脸上身上的血迹已经都处理干净了,他换了身柔软的病号服,显得脸色异常苍白。蒋绎冲着林正彦虚弱地笑了笑:“谢谢。”然后是:“谈衡呢?”
那一刻,林正彦觉得有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蛇一样缠紧在自己心间。
接到林正彦的电话后,谈衡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就飙到了医院。他还穿着睡衣和拖鞋,好像不知道冷似的。谈衡一见林正彦就急吼吼地叫道:“小绎呢?他怎么样了?”
不是“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谈衡只关心蒋绎一个人,一件事。林正彦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见到蒋绎的时候犹自志得意满,可现在却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后半夜的时候,蒋绎被伤口疼醒了。他先是手抽动了一下,立刻被人握住,熟悉的声音急切地在他耳边说道:“小绎?”
蒋绎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谈衡立即大为紧张:“怎么了?疼得厉害?”
蒋绎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谈衡就像脱了力似的,捧着蒋绎的手把脸埋了进去。随着蒋绎醒来,谈衡焦虑的心情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后悔和后怕。他根本不敢想,如果蒋绎真的出了什么事,
蒋绎受伤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似的不胫而走,顷刻传遍了他整个朋友圈子。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傅秉白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对蒋绎扬了扬手里的食盒,笑道:“没什么好东西,半夜没人给做吃的,都是来的路上现打包的。不过你也不能多吃。”说着他打开食盒,各色茶点小吃铺了一桌子,最后他盛了一小碗白粥递到蒋绎面前:“这个是你的,别的只能给你看看。”
蒋绎怒道:“那你带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
傅秉白无辜地耸耸肩:“我们俩吃啊。我跟你说,往后几天你往病床上一趟可省心了,辛苦的可是我们俩。你的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伤口平整,凶器应该非常锋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歹徒太有经验,伤口避开了要害,好好修养就能恢复。麻烦在于,事发地点没有摄像头。”
蒋绎目瞪口呆:“没有摄像头?那怎么可能!那可是二环里的主干道!”
傅秉白无奈道:“本来是有的,但是刚巧被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