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她去量体温开药,完了又把人拖到食堂去吃饭。
江杏儿被他这么一通折腾,都觉得体温又高了几度,有气无力的说:“你再折腾下去,我的病情加重,都是被你气的。”
梅弈航给她打了清粥小菜,仰头望天:“是啊,你的病都是我气出来的,跟看雪没关系。”
“你还有完没完了?”江杏勃然大怒:“再不走信不信我拿粥泼你?”
梅弈航举手投降:“都有力气骂人,回到宿舍应该也没问题。行行我走还不行吗?”大笑着溜了。
江杏捂着额头,既丢脸又好笑,喝了粥挪回宿舍,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听到宿舍电话响个不住,何晴晴去接电话,声音压的很低:“……她在。感冒了?哦你等等”朦胧中她感觉有一只爪子放在她额头摸了两下,又撤了。
“好像还在发烧……要不我叫她起来喝药?”
迷迷糊糊中,有人给她喂水喂药,还念叨:“不是都说北方人壮的跟牛犊子似的吗?你怎么这么娇弱呐?”
一场感冒最后还是没能抗过去,烧的越来越厉害,何晴晴打电话给梅弈航,他跑来女生宿舍把人背到医院去打了吊针才降下来。
江杏儿没想到感冒来势汹汹,她居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住了三天院,梅弈航在医院守了三天,就连护士都说:“你男朋友人真好。”
她一再强调:“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老乡。”
护士摆明了不信,笑的暧昧。
何晴晴拎着两斤桔子来看她,自己坐在床头吃了一斤,留下一堆桔子皮,还要凑过来讲八卦:“老实交道,你跟梅师兄是怎么回事?”
江杏儿:“你有眼睛不会看啊?”她从小到大就没待见过梅弈航。
何晴晴“啧啧”感叹:“女人啊,心硬如铁。梅师兄鞍前马后,居然就得了你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伤心不伤心。”
“伤心个屁!”淑女难得骂了句脏话,郁闷的要死。
等到她病好之后回学校,江桃听说她为了看雪弄感冒了,反应居然跟梅弈航一样,在电话那头也发出了一串惊天动地的暴笑声:“姐姐你是不是傻啊?”
明明是同样一句话,说话的人换了一个,江杏儿居然只觉得好笑,还能自嘲一句:“我也觉得自己傻。”
江桃说:“总算建军哥哥跟你同一个学校,还有人照顾你,不然我还真有点担心你。告诉建军哥哥,等放寒假回来我请他吃饭,感谢他对姐姐的照顾。”
“请他干嘛?他除了气的我要死,做过一件好事吗?”江杏儿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肯认承了他的情。
江桃呵呵笑,不理会她的气话,还叮嘱她:“姐姐你不如每天早晨去跑步吧,一场感冒就爬不起来了,这身体也太弱了,多跑跑气血活了也就没那么怕冷了。”
次日江杏儿果然一大早就爬起来去跑步,起先还觉得骨头缝里冷,脚趾头也快要冻掉了,但是多跑几圈之后身上渐渐暖和了过来,竟不觉得冷了,唯独胸腔里跟拉风霜似的,呼吸困难。
正在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往前挣扎的时候,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操场上每天都有人来晨跑,她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紧跟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江杏儿,你是属乌龟的啊?跑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