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恶、一切无希望、一切负面的无用。】
冥冥中,一个声音坚持不懈的告诉他,说出来,说出来,这很重要。
可说出来,又能传达给谁呢?没有人能听懂,没有人能理解,他说着只有自己能明白的话语,就好像对着群山、对着大海、对着万千没有灵智的生物倾诉般,好孤独……
怀里的纤细少年失去了意识。
发现这一点时,奥德伦特的大手还不住在他背后抚着,试图让他舒服一点,然后下一秒,他就感到这年轻柔韧的身体,软了下来。
“容?”他停下动作,“睡着了?”
毫无应声。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急忙将原容扶起,从空间拿出手电筒,打开光线。
却见满面泪痕交织的清丽少年,已然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眠。
几人面面相觑,饶是徐伦凯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不对了。
“怎么回事?在初中是过度劳累,可现在他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睡着了?”
他扑过来,试图掐人中,却被奥德伦特反手打开。
对上徐伦凯不敢置信的质问视线,奥德伦特轻轻将原容放在酒店柔软奢华的大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淡淡的说:“他该睡了。还是说,没了他,你觉得咱们完不成任务?”
徐伦凯气急了,他不能理解奥德伦特这种平淡的反应是为何,在他看来,原容那么信任他,虽从未表现,但谁都能看出有多依赖他原容现在明显不对劲,奥德伦特怎么能这么
可他没理由阻拦。秦仲铮一把把站在原地气的发抖的他拉下,示意他冷静。
奥德伦特说的没错,原容还没被虚无吞没,就说明他生命没有危险,还处于任务中。倒计时还在一分一秒地走,完不成任务,他们才是真正拖原容面临危险。
倒计时:39分钟。
屋里一时气氛冷凝至冰点。
少了一个主要的“思考者”,和将格格不入的两个团体连接起来的人,秦仲铮让徐伦凯不得不离开监视器去用望远镜,可他十分不抱希望这二愣子能发现什么。而他一个人要监视五面监视器,自己已焦头烂额。
而奥德伦特,在原容睡下后,便完全本性显露。
原容在时,这个男人总是沉默的望着他的背影,要说跟踪狂吧,他的视线不带一丝猥亵,反倒洋溢着保卫爱护的意味,总体来说,还带了点人气。可现在原容陷入沉睡,他那股煞气便毫无抑制的倾散而出。
他整个人埋身在昏黑内,沉默而隔绝的卧倒在狙击.枪旁,好似这个世界再无什么可挂念的事物般。
晚宴一如既往。
这种自助式晚宴,在场的人能有10%的吃饭力就不错了。什么祝寿、贺喜,都是狗屁。拿了那张烫金、千金难求的邀请函,为的就是人脉、生意、势力。
宾客们戴着虚伪热情的假面,三五成群聚众的人一拨换过一拨,极少有凑着聊天超过一分钟的,似乎都怕有把柄落在有心人眼里。
徐伦凯甚至盯着持续被前仆后继的宾客包围的老头子很久,试图找出不正常来,却失败了。
秦仲铮注意到他视线,痛心疾首:“上次咱们用过的伎俩他们怎么还会再用!”
徐伦凯觉得有道理,又去盯清洁工,可惜也没得出什么。
还能怎么办?
徐伦凯眼瞪得都疼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