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翊得脖子在他嘴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了下去。
夜半,雨水已经停了,由内到外的寒冷将雪翊冻醒,隐隐约约听到耳边嘈杂:
“快!给十八殿下止血,当心,不要轻易挪动!”
“殿下出了事我们谁也活不了!”
听着这样着急的声音,雪翊紧张而痛苦,仿佛溺水般窒息:
“长安……”
清晨的太阳照进军帐,久违的阳光温暖而刺眼,雪翊缓缓睁开眼睛,全身碎裂的疼痛开始清晰的传入脑中,眼前是最后长安落去山崖的场景。
“殿下醒了?”有不熟悉的面孔轻轻走到他面前低声询问。
“长……长安呢?”声音沙哑而微弱。
那士兵摇摇头,眼神茫然:
“十八殿下?不是在京中吗?”
雪翊默默闭嘴不再言语,将头扭到一边皱着眉缓缓闭上双眼,手轻轻抚上他脖子上还有些疼痛的齿痕。
北魏军队被南诏击败,魏兵死四万人,南诏方面亦损失惨重,云南自曲、靖二州以下东爨居地被北魏兵队破坏。
南诏国王命使者举国书来降,魏帝要南诏将张逸夫首级献出,南诏不肯,北魏将安南剑南军队,另发禁军一万,集聚南诏,誓要将南诏灭国。
莫白将军经历起初不适应云南的情况后开始快速的反击南诏,大败哀牢人,将永昌镇六千人斩首,又在大渡河杀敌十万。
至此南诏在无能力与北魏对抗。
南诏君主遣了太子带国书降魏,魏帝赐南诏王金印金册,从此南诏受云南安抚使管辖世代为北魏国土。
两个月后雪翊回京。
平定南诏北魏臣民纷纷欢欣鼓舞感叹北魏军队强盛。
魏帝借眼下盛况大肆分封此次在南诏立功的军将。
正德宫晚宴,魏帝高兴,群臣也欢欣鼓舞,一时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雪翊仔细打量了出席宴会的众人,只有长安的座位空着,不安在心底渐渐放大,拿了手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他今日才刚回来,一回宫便被魏帝传到正德殿一呆一天,连去长安宫里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太子!”有人叫着雪翊。
雪翊猛然惊醒,举起酒杯喝了酒掩饰他的失神,看向常米头:
“何事?”
常米头躬了身子:
“皇上叫您呢。”
雪翊看了眼御座上的魏帝起身跪到魏帝面前。
魏帝摸了胡子欣慰的说:
“太子这次做的很好,没有辜负朕的希望。”
雪翊扣头不发一言。
“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要了去了。”魏帝话说蹊跷。
“皇上,如此好日子,妾身想为太子求一道恩旨。”皇后的声音慢悠悠的打魏帝身边传来。
雪翊看过去,不明白皇后什么意思,只听皇后继续说:
“太子也到了及冠的年纪,从前谈论婚事总是有诸多不方便,如今海内清明,国家安定,该有一状喜事热闹热闹了。”
魏帝听了很是高兴,摸着胡子点头。
“太子,你的意思呢?”皇后问雪翊意见。
雪翊努力挂着笑意,但心底的疲倦还是难以掩饰,他咬咬牙:
“儿臣,有些疲倦。”
晚宴结束后雪翊将要走的长瑾留下:
“长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