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肖县令到一边道:“他们很有可能是抓到二癞子了,这样也好,到时候你就把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推,至于我们这些人就判一个查无实据就行了。”
那肖县令一想也是,他和何老三干这无本生意也不是一年两年,偏生这二癞子突然插进来一脚,坏了他发财的好事不说,还闹出了人命。
这个锅不叫他背,又要找谁背?
一想到这,那肖县令便打定了主意,同何三爷道:“我省得!”
说完,他就领着那衙役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咒:“哎呀!这群人真是麻烦,怎么就他们屁事多!”
县衙的前堂,敲了升堂鼓,众衙役分两排站了,用手中的水火棍不断的敲击的着地面,喊着:“威……武……”
见惯了大世面的财叔自然是不怕这种场面的,他朝着二癞子的姐姐轻笑了一把,然后做出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
那二癞子的姐姐王齐氏,不过是在县里富阳米铺里做事的一个二等管事婆子,见到这等阵仗当场就脚软了起来,心里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威胁威胁这些人,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过来敲了鸣冤鼓。
看着她满脸犹豫的表情,人一样的财叔又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现在到了这衙门门口,也就由不得她说不行了。
他冷笑着一撩衣摆,提腿就跨了进去,而他身后跟着的众人,更是将王齐氏和二癞子推搡着进了县衙。
“何人在下面击鼓鸣冤?”肖县令打着酒嗝,脚步虚浮的从后衙走了出来,脚下一绊,就一头撞在了书案之上,待他好不容易坐下时,手又在案上摸了半天,才抓到了惊堂木,重重的在书案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让人震耳欲聋。
财叔也就笑着看了眼王齐氏,道:“是你做原告,还是我做原告?”
本还有些害怕的王齐氏此时却是把心一横,虽然内心还有些紧张,却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气势,微抖着唇道:“自然我是原告!”
财叔笑了笑,负了双手,站在了一旁不说话。
“你姓甚名谁?今日又所为何事?可有状纸?”那肖县令也就看了那王齐氏问道。
王齐氏还没开口就开始跪在地上衣袖掩面的哭了起来,拿出了她平日里撒泼的气势:“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民妇乃叫王齐氏,是东边富阳米庄里的一个管事婆子,今日来找大老爷做主,是因为有人要无故锁了我弟弟去,您说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当街抢人的!您说他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嗯?在本官的治下还有这等事?”那肖县令吹胡子瞪眼的又看向了财叔,问道:“你们又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来人啊,将此人拖下去先打十棍杀威棒!”
说着,就从签筒里抽出一枚令箭扔了出去。
那王齐氏跪在那,虽然用衣袖挡着脸,还是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衙门里的杀威棒的滋味可不好尝,不把你打个皮开肉绽,是不可能的。
就在那些衙役要去拖财叔时,财叔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许某不才,乃是建武二十年的两榜进士!”
在大梁朝,有明规定,有功名的人不但不用上缴赋税,就连打官司的时候也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