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墨池浅笑,看着韦太后气鼓鼓的模样,慢悠悠道,“太后想让我因这本书里的典故却步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墨池所指的,就是那个洛阳名士李源与高僧圆泽的故事。
韦太后仰天打了个哈哈:“若你想说的,就是这等废话,便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你要和宝祥再续什么前缘,难道哀家不允许、哀家阻止,你们就不继续了?你们压根儿就从来没断过!
墨池莞尔,不以为意道:“这一点,以太后之睿智,想必已经看得通透,不用我细说了。”
就你聪明!韦太后冷睨着她。
墨池对于她的的任何眼神都承受得来,施施然地立在原地,逆着她的目光看了回去。
韦太后与她突然对视,颇有些不自然,撑门面似的又高昂起了下颌。
两个人的对视其实只两三息的功夫,一旁始终关注两个人的元凌真人已经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响,比韦太后更不自在地嘬了嘬牙。
墨池却在此时开口了:“至于这第三点……”
她突的压低了声音,向韦太后说了两句什么。韦太后登时勃然变色
“顾蘅!你当我大魏朝廷是什么!当哀家的宝祥是什么!”
墨池面无惧色,尤坦荡荡地看着韦太后:“大魏朝廷如何,陛下如何,太后比我该更加清楚。”
“你在威胁哀家?”韦太后脸色阴沉。
“太后觉得,眼下形势,还需我威胁你吗?”墨池从容道。
韦太后怒极反笑:“你就这么自信?你以为,大魏的科举是你顾蘅开的?由得你胡来?”
墨池闻言,眸子中光一亮,定在韦太后的脸上:“大魏的科举,大魏的朝廷,皆不是我开的。但”
她凝视着韦太后,一字一顿道:“太后既然按往日名姓称呼我,就该记得我曾经的那些身份。而且,以太后的手段能为,要查到章国公太夫人曾认我为义女,以及我曾在安国公顾府住过一段时日的过往,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啊!你这是想拿齐家和顾家来压哀家!能联络了两家高门世族很了不起吗?就想来逼哀家就范了?
“怎么?顾蘅,你是想要告诉顾书言你是他亲生女儿的再世,还是想要告诉章国公,你是她亲妹妹再世的再世?”韦太后讽道。
墨池浅笑,道:“太后觉得,我做不到,是吗?”
你还真敢!韦太后眼角“嘣嘣”猛跳。
只听墨池道:“上一世我曾为顾蘅的时候,安国公彼时便已经知道我的来历,这件事,我不信太后不知。”
她说着,将随身带着的那只宝蓝色荷包举到了面前,道:“那日,陛下亲至安国公府,便是委托安国公将这个信物交给我……太后,可有兴趣一观?”
韦太后自她取出那只宝蓝色的荷包时起,便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荷包太过熟悉,那是元幼祺十余年间日日带在身边的饰物,竟到了这女人的手中!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韦太后猛然想到了某个可能,接着就被自己的想法愕住了。
“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