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帝闻言,大为不悦。
“没见过急奏吗?也至于慌张成这样!你怎么随在朕的身边这些年的!”他一腔柔情蜜意刚刚酝酿出来,却被游总管一嗓子打消于无形,焉能不懊恼?
游总管吓得慌忙拜伏在寝殿槛外,“陛下息怒!当真是八百里加急,奴婢不敢隐瞒!”
魏帝听到“八百里加急”,心头也是凛然。
“哪里来的?”他绷着脸问道。
“蜀地!”游总管回道。
齐鸿烈!
魏帝惊然,道:“呈上来!”
齐鸿烈的八百里加急密奏,魏帝只看了一半,便勃然变色:“逆子敢尔!”
他忽的起身,甩袖就走,猛然间意识到这是在燕来宫中,旁边还有顾蘅,方竭力掩下几分火气,道:“蘅儿,你好生将养着。朕明日再来瞧你!”
说罢,他也顾不上顾蘅如何反应,就带着游总管扬长而去了。
魏帝从来到走,前后不过两刻钟,顾蘅却觉得如同两个时辰般漫长。
耳听着“起驾”的声音,眼看着寝殿的门被侍女掩好,顾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比她以往任何危机解除的时候都要松快。
紧接着,顾蘅放下床帐,遮住了床.榻内的光景,又咬着牙,伸手在锦被内自己的小.腹间揪住了元幼祺的耳朵。
“真放肆得没边儿了!”她怒骂道。
元幼祺之前一直躲在锦被内,本就憋闷得快要窒息,现在又被顾蘅揪住了耳朵,顿觉一条命已经去了大半条。
“疼!疼……”她边低呼着,边“咝咝”地抽着凉气。
知道疼,你还敢偷跑来!
知道疼,方才还在我腹间故意吹气!
顾蘅恼了,誓要把大魏太子揪成个独耳的。看这个小冤家以后还有没有脸见人!
元幼祺再三讨饶之下,顾蘅才勉强放过了她的耳朵。
元幼祺捂着火燎燎隐隐作痛的耳朵,幽怨又委屈地看着顾蘅。
顾蘅老实不客气地一眼横过去。
元幼祺耷拉着嘴角,表情更加无辜了。
顾蘅则更加无语。
“你能有点儿出息吗?”她斥元幼祺。
堂堂大魏太子,钻人家被窝不说,还在被窝里死死抱着人家的腰,听到不合心意的对话,就冲着人家小.腹哈气,就不怕被发现了,惹下弥天大祸吗?
元幼祺何止觉得耳朵痛且委屈?简直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
“你扯坏我耳朵了!”她愤愤然道。
顾蘅不为所动,针锋相对道:“谁让你冲我……哈气!”
她面上还算从容,这句话说得却是磕绊。毕竟,元幼祺哈气的地方,是那般的……难以启齿。
“那你也不能用那么大力气揪我耳朵啊!”元幼祺反驳道。
在顾蘅的面前,她再也不见素日里的温和儒雅,倒像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大力气!”元幼祺仍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