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推崇《礼记》中的一句话,便是这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据说上古先王从不将王位传给自己的子孙,而是根据贤德与否在民间选择威望高而能力卓著的人来做自己的继承人,是为禅让。
然而,后来,自夏启之后,世道变了,那个尊位只会被传给自己的儿孙,无论传位者还是辅佐的臣属,没有人去真正计较被传位者是否真的贤能。
元幼祺深深地感叹,顾蘅教给了她太多,何止是为人处世的道理那么简单?
想到顾蘅,一个时辰前,顾蘅胸口的旖旎气息犹在眼前。元幼祺于是很没出息地熏红了脸。
幸亏夜色已深,无人看到她这张红彤彤的脸。
那朵芙蕖,当真美极……
元幼祺痴痴地想着,不由得攥紧了手中木匣子的提手。
她霍的意识到了什么,蓦地止步。
“爷,您怎么了?”唐喜好奇地询问着。
元幼祺没言语,而是站在原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摸向了腰间。那里,是她日日挂在腰带上的宝蓝色荷包,顾蘅亲手所绣。
丝滑的料子,一如顾蘅丝滑细腻的肌肤……
元幼祺恍然瞪圆了眼睛
她知道了!
她知道该如何验证眼下最最困扰她的那件事了!
月挂中天,夜风凉爽。
燕来宫中却是舒适而温暖的。
寝殿内,顾蘅再次拢了拢覆在身上的锦被,很是困惑这样凉爽的天气里自己竟然觉得冷。
她从作为顾蘅出生的时候起,便是中气不足,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更是越来越差。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她这一生只有十八年的寿命。
后来,她半是央求半是诓哄地让师妹元凌真人作法替自己燃烧生命真元,将仅存的两年有余的寿命浓缩为半年的康健若常人。自那之后,顾蘅就以为,在死亡之前,她都不会再受任何体弱多病的苦楚了。
然而,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这副身体似乎又在衰败下去,难道哪里出了问题?
若是自己撑不到那昏君一命呜呼,那么过往种种都是白白作为了!
顾蘅顿觉心悸。
她想起自己胸口上师父留下的魂魄封印,今日被元幼祺那个小不省心的给……
顾蘅身躯一抖,大觉不妥
那枚芙蕖便意味着师父的存在,被那小不省心的那般对待,简直就是对师父的大不敬!
顾蘅平生敬爱者,除了祖母和父亲,唯有师父。想到师父,顾蘅更觉心中难安。
她忙挥退了寝殿中侍奉的侍女,又命她们掩好了寝殿的门。
这些侍女都是东宫所辖的,按照元幼祺的吩咐,唯顾蘅马首是瞻。顾蘅命她们退下,她们就老老实实地退到了殿外,只待顾蘅再次吩咐。
偌大的寝殿内只余下了顾蘅一个人。
榻上的她,深吸一口气,借着殿内明亮的灯火,小心地拉开了自己寝衣的左半幅。
刚刚露出大半个肩膀,顾蘅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一个人已经迅速地来到了她的榻边。
床帐被极快地撂下,将榻内榻外隔绝成了两片天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