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多想,迟疑了好久又吐出一句,“对不起啊。”
他突然用力拧起了眉,似乎我这句话刺到了他什么。我尴尬地扭开了脸,这声对不起是针对白天办公室里发生的事的,我知道自己没有最起码的敬业神,让他生气了。
回到家,小家伙飞快地跑了过来抱我的大腿,“妈咪,您总算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小家伙竟然还没有吃饭!
我惊讶地去看代宁泽,他不是这么不细致的人啊。
小家伙不自然地咧了咧嘴,“爸比有说带我出去吃饭的,可我就是想妈咪做的,所以坚持要等妈咪回来。”
就是这个原因,代宁泽才决定来救我的吗?方才涌起的一点热情就这样消失,我认命地想,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关心?他能看在小家伙的面子上帮我已经算不错了。
“我去做饭。”把小家伙抱在沙发上,我转头进了厨房,换上了围裙。
小家伙却像跟屁虫似地跟了进来,用力把我拉下去,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话,“多做点哦,爸比也还没吃呢。”
看得出来,代宁泽的回归让他十分开心。他一再的提醒,“一定一定要做爸比喜欢的菜哦。”
这小家伙,这么大点就知道讨好人了。我点点头,顺从了他。
做好饭,却没见代宁泽。小家伙指了指书房,示意我那儿可以找到他。我推开门,正好看他挂断电话。他漠然地看着我,我只能迅速开口,“饭做好了,要吃点吗?”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大踏步走出书房。等我跟出去时,看到他抱着小家伙已经坐到了餐桌前。
这次,我学聪明了,坐到了小家伙的另一边。
小家伙满意地踢着短腿吃碗里的鸡腿,一会儿左看看,一会右看看,小嘴儿咧得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
“要是每天都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就好了。”他道。
我的筷子一顿,没敢抬头,代宁泽莫名地将目光投向了我。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理不清,只能把头埋得更下去,用力扒着饭。
那晚,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我知道,情妇一定要履行情妇的义务,这一步迟早要走,不如从今晚开始。我走进代宁泽的卧室,他不在,我只能坐在沙发里等。
代宁泽到十点多钟才回来,看到沙发里的我明显愣了一下。
我迅速站了起来,因为紧张,腿撞在沙发脚上,一阵踉跄,“你……回来了。”他淡淡地打量着我的穿着,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为了走出这一步,我特意选了一件较透的睡衣,此时不紧张,又尴尬得要死。
“什么意思?”他竟然问。
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该直接走来抱着我做该做的事吗?我心里想的版本一直如此,所以当他直白地问出来时,整张脸都红得通透,好久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如果……如果苏沫不方便……我……可……可以的。”
他看了我足足两分钟。
我理不清他到底想看什么,愈发紧张又开始后悔这个选择。
“你是心甘情愿的?”他问。
我给问哑了。
分明就是他逼的啊,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做小三?至少我家乃至我家祖宗三代都不是这样的人。
我的怔愣给了他答案,他脸一冷转身出了门。
那晚,他宿在了小家伙房里。
第二天清早,我只看到打着哈欠走出来的小家伙,并没有他。
“你爸比呢?”我试探着问。
代宁泽向来不会比小家伙起得晚。
小家伙朝外指了指,“走了。”
“哦。”我讪讪地应一声,忍不住想起他晚上的问话。既然逼了我做他的情妇,又为什么问是否心甘情愿?真是矛盾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