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一定是遇到了电话诈骗,甚至想嘲笑对方一下,不过,当我打秦坊手机时,接电话的却是代宁泽。
“他打伤了我,现在在警局。”
我蒙了,好一会儿才猛然跳起,直奔警局而去。到达门口,我看到了代宁泽,他的手腕上挂着纱布,分明受了伤。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来,在经过我时,目光不曾落下,高调得就像太阳神。而我,落在他面前,尘埃都不如。
我无心管他,快步进了警察局。秦坊果然在里头。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不复平日的光,额头上贴了个创口贴。
“怎么会这样!”我扑过去问,喉咙发哽。他在看到我时由惊讶转变为难堪,转开了脸,“为什么叫她来?”
“这是我当事人的意思。”对面的人道,是代宁泽的律师,“你犯了这么大的事,她理当知道。”
“跟他无关!”秦坊吼起来,情绪激动。我拉住了他,去看律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律师冷冷地陈述,“他开车企图撞死代先生。”
秦坊……竟然要撞死代宁泽!我吓得脸都白了,如果罪名成立的话,这可是大罪啊。
“秦坊,你……”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用力握紧了他的臂,传达着不敢置信的情绪。秦坊闭了眼,眉宇微颤,“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跟你争晰晰了。小冉,我该再猛一点的。”
“你疯了!”我狠狠捶打起他来,“这么一撞足以毁掉你一生,你还要怎样!要了他的命你也会没命的!”
他由着我捶,岿然不动。我打累了,最后只能将他抱紧。秦坊,这个曾经带给我那么多麻烦的男孩,如今却为了保护我和孩子而不惜毁掉自己,我该说什么?
“对不起。”他轻轻握着我的手。
我要的不是他的对不起,只有他的安好啊。虽然没有把他当过爱人,可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最亲的人。我不能让他坐牢啊。
秦坊被带走后,我才敢跟律师交谈,“你们想怎么办?”
“当然公事公办。”
律师的话让我绝望。
“按照法律规定,就算代先生不要求重判他,一年以上徒刑是逃不过的。”
我觉得通体生寒,一个艺人的生命力本就脆弱,如果再被关上一年……不敢想象。
“不过,代先生的意思很明确,要不计一切代价,判他三年以上。”律师的话将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代宁泽,冷血无情,再次让我见识到了。
“可以……让我见见他吗?”我指的是代宁泽。一个想法在我心里成形,虽然若成真我会生不如死,但也好过让秦坊代我受过。
律师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对我点头,“代先生有十分钟的时候,他让司机来接您。”
我点点头,艰难地迈步走出去。
司机果然留在门外,上车后没多远就停在了一处会所门口。
“代先生正在跟人谈公事,你在外头等着吧。”他把我安排在会所的一个小包间里。我在那儿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再见代宁泽时,天上已经星星点点。
代宁泽被人簇拥着走出来,在看到我时,周边的人纷纷流露出好奇的表情却转眼消散。那些人跟代宁泽道别,礼节周到中透着敬畏,最后剩下的只有蒋正国和他。
代宁泽的目光淡淡地从我身上扫过,不怒自威。我立了起来,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