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开口。
秦坊笑了笑,他的笑落在苍白的脸上,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我想给风哥打电话,他却把我的电话拿走,“我不想见任何人。”他走到沙发前,坐下,闭了眼。我分明看到他包着的白色纱布里残留着血迹,这说明在不久之前他的伤口曾裂开过。这一发现再次让我胆战心惊,心脏都快要停跳!
“回医院吧。”我小声劝。
他没有动,安静得像个孩子,满意地呼吸着空气。
他说:“有你的地方真好,连空气都是新鲜的。余冉,医院里没有你,我怕。”
我的眼泪就那么滚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他的话感到哀伤还是别的,最近的我总是容易情绪化。
我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别怕,大不了我常去看你。”
“可你一次都没有去过。”
“对不起,我只是怕刺激到你。”
他闭了闭眼,透明的眼皮浮出浅浅的静脉血管,仿佛伏了两只随时都会飞走的蝶。我离他近,所以能听到发自他胸腔的,艰难的喘息。
我知道,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回医院吧。”我的声音哽咽,因为害怕,因为担心,“我求你了。”
我的泪掉在他的手上,他终于睁眼,静静地看着那晕开的泪渍,最后倾身下去,舔了舔。这动作明明这么好看,这么有美感,我却只有恐惧,无尽的恐惧。
“那好,你陪我回去。”
他点了头,却是有条件的。他的手滚烫滚烫的,正在发烧,这种情况下,我能怎样?
“……好。”我应了他。
离开前,我以上洗手间为名给代宁泽打了电话。我知道苏沫那边腾不开,但这种事不能隐瞒他。“我没有办法了,他的情况真的很差。”
“我知道。”他一如既往地体贴,“你不要一个人送他过去,叫他的经纪人过来,一起。”
“好。”如果没有他的安排,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还有,照顾好自己。”
“好。”
我用力点头。
“等苏沫的手术结束我就回来。”
“好。”
很想和代宁泽再多说几句,我知道碰到这种事他也挺不舒服的,但又怕秦坊等久发生什么事儿。我给风哥打了电话,不过蒋正国却赶在风哥之前到来。
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我说余冉,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惹上一个又一个,都不带消停的啊。”他对我说话向来不客气,我也懒得回应他。
他帮我把秦坊扶上车,却把我留在了外头。
“余冉,你不是救世主,麻烦想想代先生。秦坊这事,放手吧。跟他明说,直接让他经纪人带走。你们这么牵扯下去,只会让大家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