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用刑的?!」皇帝不悦道。想起往事来,那原竟虽仗着他的宠信而做了些枉法之事,可总得来说,她也做了不少令他满意之事。此事他便当是小惩大戒,「传密旨给陈卿,就说此事小惩大戒一番也就算了,正值百官考课、调迁之时,她若是出了事,难又会扯进了不少人。依朕看,将她调去看管玉玺,罚三年俸禄便行了。」
刘效忙去传旨,他还未到都察院的狱中,司狱便将他来的消息告知了狱中的陈御史。陈御史与原竟在处置冯家一事上有很深的交情,原竟被下狱,他也替原竟感到惋惜,便时常来看她,以她有皮肉之苦。后经原烨的说情,他便时常带了好菜好酒给原竟。听闻刘效来了,若被他看见原竟在狱中这般逍遥,指不定皇帝要大怒,他赶紧撤了酒菜,又和原竟演了一番戏。
刘效到了狱中便听见了鞭子抽打得声音,他赶紧走进去一看,只见原竟被架着,一名司狱正往她身上抽打,而陈御史坐在一边,摆开了纸笔,神色漠然:「你还招不招?莫要以为本官查不出更多与你同流合污之人!」
原竟苍白着脸,紧要着牙愣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她的外衣都被抽到烂了,血染红了里边的里衣,可见原竟究竟是遭受到了多大的折磨。刘效连忙喝止:「住手!」
陈御史放下笔:「这是刘总管?!」
刘效勒令他们先将原竟放了,随后给左、右都御史传达了皇帝的旨意,俩人一者为官刚正不阿,一者了好处要将原竟往死里整,他们虽心中不乐意,可皇帝的旨意违抗不得,只能将原竟放了。
原竟被抬着回到原府,原烨听闻她被放了,便请旨回家看了她。而在她被放出来的时候,消息便传遍了京城,齐王一党幸灾乐祸道:「听闻这回那原竟被打得皮开肉绽,回到原府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而等他们高兴劲过了发现,原竟被贬去尚宝司任少卿,罚三年俸禄!他们便知道皇帝到底还是不打算严惩原竟,竟还让她去掌管各种宝玺、符牌以及印章?!
尚宝司少卿为从五品的官职,整个尚宝司衙署便只有五个人,虽只有五个人,可他们却是皇帝与百官之间的纽带。上至玉玺,下至太子的印玺都归尚宝司掌管,且各衙署每每通过皇帝或大学士的共同商议而发布的文书,若无玺印加盖,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本来他人担任此职无关紧要,偏生是原竟这个会来事的,其父又是吏部尚书兼大学士,未来的妻族也有不少的势力。她若是不肯盖印,各衙署也拿她没法子!
由此,齐王一党别无他法,只能暗中求老天爷让原竟这一病就此去了!
而说回原烨得知原竟被抬回了府,他把刘大夫也喊上了忙往家中赶。虽然近来原竟时常忤逆他,可到底还是他心疼的孩子,这又是个女子,哪里熬得住打?!
只是等他回到府中,却发现原竟安然无恙,不由得愣住了:「这」
「爹,我没事,这不过是陈御史与我演戏瞒骗外人的罢了。」
原烨松了一口气,又问是怎么一回事。
原竟同样也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本以为还得再磨一阵子,但是是刘公公忽然来传的旨意,所以我想,必是皇上还想留着我。」
「那看来是皇上想起了往事了,你不会有什么事了。」原烨对皇帝已经十分了解,如此一来他彻底放宽了心。
只是原竟贪赃枉法的证据是何处传出来的,他还未查出,而只要一日不查出来,原家依旧不得安宁!许久未曾平心静气坐在一起谈事的父女俩又坐到了一块儿商量了应对之策,最后决定演戏演全套,顺势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