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玄帝这个受害者,不去关心体恤才流产,现今整日哭得梨花带雨的柳妃,却日日都来清云殿,一日不落惦记着谷清这头号嫌疑犯手上那伤,每天亲自上药。
一切如旧,清云殿里,也不过多了外面那一圈御林卫。
房间里,谷清任白玄帮他上药,看他脸色比初时好了不少,却仍有些阴沉。
他笑说:“我若真是那害柳妃的人,你岂不白关心我了?”
白玄皱眉。谷清心中玩味,好奇他会说什么。只一瞬间,心中自己也有不少猜测,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你不会!”语气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因为没想到,也因为不会想到,所以在听到时,谷清有些感动。正要说话,伤处忽遭一把狠捏。心中感动瞬间荡然无存。
谷清暴起,“既然说不会,你掐我作甚!”
他一般难得生气,只有两种情况,在白玄面前,或者遭到伤痛,理智才会马上变流水,迅速就能流走。
白玄一哼,“知道痛?会痛还让人咬?”谷清这样痛不得,那天却让人咬得几乎撕下来一块肉,竟也能忍住清醒没一掌扇开柳妃,可他忍住了,白玄却不行。
白玄因为知道他敏感,受点伤都怕他疼,所以平日里护着拦着就怕他会受哪怕一丁点儿伤,他倒好,平日里是好好的没事,忽然一次受伤就叫人咬那么深一个伤口,白玄看着憋屈又担心,日日里担心他痛得不行,可又想吼他,怎么不晓得躲?
想着,不由又狠狠捏了他一把,直见他叫痛,才了手。
然后果断遭人掐了脖子。
谷清怒吼:“你他娘有完没完?那情况下我能拉开她我早拉开了!”可若是真拉开了,那就不是只流产就能解决的事。
谷清再狠,却从来只在计策谋略上不手软,对于真正杀人流血,他做不到。
白玄却只记得那日他流了满手的血和白得见不到血色的脸,如果不是对着谷清,他很想说:“没关系。”
根本无所谓。
他可以手刃天下,却唯独对这一人宠到心尖,见不得他受半点伤害,他如此护着他,旁人又有什么资格伤害他?
所以,根本无所谓!
谷清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紧紧搂住腰,白玄将额头抵着他胸口,口里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儿。
谷清顿了下,轻抿下唇,伸手回抱住人,把脑袋靠到他身上,不说话了。
好久,两人谁都没有分开。
白玄感觉如何谷清不知道,可谷清却暖和得几乎要睡着了。
可也只是“要”,就在他最后一点意识要被淹没时,门忽然开了,一队御林卫穿过云帘就这么不打招呼闯了进来。
谷清就这么醒了。
领头的将军正是方百里,可能没想到白玄也在,也没想到两人会是这种姿势,有些微慌了。
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铁血男儿这般慌乱,两人自然不是靠在一起那么简单。谷清是直接面对面坐在白玄腿上的,他又是一贯懒洋洋的样子,身体没骨头似的枕着白玄的肩,这场景除了两人没扒了衣服,都可以说是香艳了。
白玄身为一国之君,平日里在臣子面前,要威严有威严,要模样有模样,公事私事从来泾渭分明。可如今既是在自家家里,也就没必要那么规矩严谨了。
他依旧坐着搂着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