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殿下…帮着找来一个人。”
“殿下贵人多忘事,或许已经不记得…王大人意图劳烦殿下找的这人,正是花都阔少管洋。这个管洋先前因卖官鬻爵而被大理寺彻查,当初秋笙因不好得罪这么个烫手山芋,而将此人推给了付仁大人,此时已被关押在监牢里数年之久。此人说来也是冤屈,自家富商祖辈有理无处说,想闹事也被郑南将军镇压下来,可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在家里当惯了宝贝疙瘩的管洋愣是跑到大理寺来遭罪,弄得这一家老小纷纷对当朝圣上一肚子不满,恰好可做殿下手边的一颗棋子。”
秋井然一愣:“他如何做我的棋子?”
男子不怀好意一笑:“这就要看王大人的手段了…殿下只要负责将此人从大理寺领出来便是,切记要令他以为秋笙并不愿意放他出来,最好添油加醋编上些故事,让他更难辨事实为好。剩下的便统统交给王大人,殿下放心,此招百无一疏,殿下所求之事,必定得以达成。”
秋井然将信将疑地思索片刻,发觉眼下除了依靠这帮人的力量别无他选,于他而言,若非登上那至尊之位,其余一切全是白搭。
旁人看去,觉得这孩子该是百般思虑后方才做出的决定,实际上在这一炷香的工夫里头,秋井然的脑子全然空空如也,半点正经东西没想。
不过是个盲目追逐名利、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的傻孩子罢了。
秋笙抵达花都府衙与连城、郑南汇合之时,他那封深夜里伴着一路傻笑写出来的书信,正巧刚刚送到楚手边。
然而后者此时却无心看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舟车劳顿奔波至天渊寺,正要从正门光明正大进去,一时却想起不知将那张□□丢在何处,又实在不愿意顶着这张脸进去白眼,只好把马往树边一套,几个轻步便闪身跃到墙角,纵然许久不来,此处的布局方位却早已烂熟于心,摸着黑转了几个弯,便顺利地落脚在了净然眼前。
老僧正伴着青灯一盏,慢慢地敲着木鱼,见楚不请自来,却并无半分惊诧之意,倒像是此人这般行踪早在他预料之内一般,起身将火堆点燃,烧上一壶泉水:“阁主这面色倒是红润温和不少,想来是经由神医妙手回春所致。此番感觉如何,重获新生打算彻夜长谈?贫僧喜不自胜。”
漆黑的屋内被一团烧的正旺的炉火染亮了些,暖融融的火光映红了他半张晦暗不明的脸,昔日满面死气却是荡然无存,不知是否与跟着万岁爷混伙食好过他人的缘故,那形销骨立的身躯竟也恰到好处地添了些嫩肉,仿佛自二十多年前见这人出生至今,从未见过他如此富有生命力的一面。
净然想到了秋笙,不由淡淡微笑,心说:这倒未尝不是件好事。
“剔骨清血过后也有些年岁,如今若是不适难过,便开腕放放污血就是,倒也不是大事。”楚道,“只是有件事蹊跷的很,楚筌已有些时日未曾来扰乱过我心智,甚至是在我身受剔骨之痛、无暇他顾之时都并未乘虚而入。”
净然一面笑,一面取了茶壶慢条斯理地冲茶:“怎么?被荼毒久了,这下不搭理阁主,您还如坐针毡了?”
楚摇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他一向…眼下全然颠覆以往,着实叫我摸不着头脑,除此之外,还有些忧心他是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