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就你那觉悟,还上过革命学校?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你说,你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白金氏似笑非笑,直接问那个始终站在白启后身后,保持沉默的女人。她那张凶狠的脸,变得格外诡异。
那女人面色有些尴尬,右手紧紧抓住那两颗文玩核桃,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结婚了,有丈夫,有孩子……我和白启后同志的确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但是却又死咬着这层革命同志的外衣不放。
刘英听到这,泪眼中闪着敌视的光芒。这女人,真是,真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词。
她在书店的时候,曾听同事说过,某公社有个妇人,趁着丈夫外出,和公社另一成员勾搭上了,后来,事情败露,就被社员们在公社大会上公开批评。当初谈到这女人的时候,同事们都评价她□□!刘英觉得,向凤和那个女人一样的□□!
向凤面对大家怀疑的目光,挺直了背,显得有些坚韧,但同时又有些令人怜惜。
白启后心一紧,张开双臂,把向凤护在身后,他一脸的问心无愧,满嘴的义正言辞,说话铿锵有力,“你们不要为难她。我们俩的确是纯洁的革命友情。当年我刚到野战医院的时候,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牙关紧闭。是向凤同志撬开我的牙齿,用自己的嘴巴含着药喂我的。为了能让我快速地从高烧昏迷中醒过来,她自告奋勇,把我的衣服脱光了,用酒给我搽身子。也是她给我找了降温的药,帮我注射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随着白启后话音的落下,向凤已经羞得面色绯红,可是白启后还在继续。
“当年因为我身子弱,得补补。可是野战医院没有什么营养品,物资还极度匮乏,还是向凤同志,用休假时间,足足走了十里地,走到脚都磨破了,为我买到了核桃,磨成粉,给我煮了核桃粥……”
白启后说着说着,便激动得双手在打颤,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春激荡、热血沸腾的年代。当年,若不是因为接到爸爸白三朝和刘英催促回大都的信,他可能已经留在了南边,和这个女人在一块儿了。
“那,我呢?”刘英卑微地看着白启后,想要从他嘴里听到他的认同。这些年来,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好话。但是对这个叫做向凤的女人,无论是他的言行,还是他的诗歌,都极尽赞美之词。
第99章
白三朝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去,不去看这个让他觉得挫败的儿子,“白启后,我这两天就把你的户籍迁出来,你好自为之吧。”
老话都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他这儿子,算是养废了。这事怪他,当年觉得白启后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哥哥挡着,不用他负担太多,就一味地娇着、宠着,没有像教育白启煌和白启智那么严格,这才造就出了今天这样一个儿子。
“爸!”白启后大吃一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三朝。无缘无故把户籍从家里迁出意味着什么,他很明白!爸妈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只有人民的敌人,国家的叛徒,还有那些品行不端的人,才会有此遭遇。
白三朝抬手止住住了白启后的话头,“儿大了要分家,况且你现在也不住在家里了,把你的户口迁到你单位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