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怎么了?”面具人问。
“不知道,听说是因为徐嘉辰惨死,她悲痛过度晕了过去。”刑冬说,“可今天云慕城里都传遍了,说是顾家大小姐突然之间就不行了,几乎整个云慕城的郎中都被叫了过去,可是个个都摇头,怕是救不回来了。”
“呵呵,难不成这就是悲痛欲绝?”
“主子,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刑冬已经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怀疑来,连忙说。
488替死鬼!
“刑冬啊”面具人拖长了声音说,“我有说过你说的是假的吗?”
“没,没有。”刑冬说话都吞吐了起来。邢夏听出了其中危险的味道,连忙帮着说:“主子,刑冬说的确实是事实,当时我和周能见他和白公子好久都没回来,便出了房门去找,没想到见他在慕钦扬的雅间里头端端正正坐着呢,穴道还是周能给解开的,不信您可以问问周能。”
“周能,确实是这样吗?”面具人问。
周能忙笑着说:“主子,确实是这样。”
“你们去‘醉春风’做什么?”
“主子,上次我说错了话惹了刑冬生气,所以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和解和解。”
听周能这样解释,面具人似乎像是打消了一点儿疑虑,转了话题:“刑冬邢夏,听说你们的老父亲现在卧病在床?”
刑冬说:“是的,主子,所以我们俩兄弟才想着能不能允了我们兄弟俩自此能解甲归田。”
“锦都来了消息,说令我们即刻启程回都。云慕城这边的事情该要告一段落了。”面具人说,“也罢,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们兄弟二人,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放你们回家总有点感觉不近人情。”
孙金良适时地捧上来一壶酒:“主子,等一会儿咱们也该上路了。刑冬邢夏毕竟与我们兄弟一场,现在时局这样动荡,这一别这一生还不一定能不能再见面……兄弟们,干了这碗酒,咱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说起话来阴气森森的孙金良在说这么豪迈的话语时总显得有些古怪的不伦不类。
邢夏接过酒碗,朝刑冬看了一眼,起了疑心。
“来,干了!”孙金良率先就一碗咕噜咕噜下了肚。
“怎么?还怕我毒害你们不成?”面具人见他们俩迟迟没有动静,嗤笑一声,问。
邢夏牵强地笑笑:“怎么会呢?”说完,他端着碗送到了嘴边,嘴巴迟疑着贴上了碗沿。
“就是嘛……”面具人阴阴地笑了一声,“我要是想杀谁,还用得着下毒吗?”说完,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腕一抖!
哐当!哐当!几乎是同时,刑冬邢夏两人的碗同时落地!
再一看,只见二人腹部都插着一把玄色小匕首!嫣红的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兄弟俩的额头上冒出巨大的汗珠。
“让你们这么快死掉,是你们的福分!”面具人说。
奇怪的是,刑冬邢夏没有护住自己肚子上的伤口,而是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慢慢弯下腰,跪倒在地,开始痛苦地在地上抽搐挣扎起来。从他们的口中,渐渐有乌黑的血液流出,很快,眼睛里、鼻孔里、耳朵里,黑色液体一点一点挂了出来。
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感觉似的,拼命用指甲抠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