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相处了这么久,对于自家的少爷来说,郁醴的确能够把握他的心态,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足以安抚苏裳了。
苏裳像是被顺毛了的猫,乖乖窝在郁醴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任由郁醴把他抱了起来。
“去屋子里面去,”郁醴这句话显然是对楚泽渊说的,他又是摸了摸苏裳的脸,触手便是柔软的冰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少爷总是不让我省心。”
若是平时,听见郁醴这么说,苏裳大抵早就要生气了。但是放在现在,他竟然莫名生出了一点恐慌,害怕郁醴会在伤好之后离开自己,又或者说,楚泽渊的存在让他不安。
毕竟,他一直都已经习惯了世界里只有他和郁醴,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以,苏裳倒是难得乖巧的抱着郁醴的肩膀,轻轻哼了一声,纤细柔软的手指蹭着郁醴肩膀上那一小块布料,缓缓摩挲着,微凉的喘息蹭着郁醴的耳朵,“要是我省心了,你怕是就不要我了。”
如果不听话,郁醴兴许还会管管自己。
想到这里,苏裳睁着那双漂亮而又狭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郁醴,莫名有几分怅然。
郁醴抱着苏裳的手一紧,停顿了几秒这才是缓声道,“少爷说笑了。”
从逃出实验室开始,他就与苏裳相依为命了些许年了,存在在彼此身边的羁绊是如何都不可能割断的,正如他承诺苏裳的,这辈子,都是少爷的。
所以,他依旧能够这般回答苏裳,只是不知道,若是少爷知道了自己的这份灼热的爱意,又该如何自处?
他垂着眼睛,心口微微扯出一点痛意,大抵会让自己滚吧。
郁醴的表情没有逃过苏裳的眼睛,这让苏裳倒是误会了一层意思,以为他心不甘情不愿,心里的气又是冒了尖儿,偏偏那股子高傲与於持又让他开不了口。
楚泽渊在后头瞧着,倒是觉得好笑的厉害。
他这一趟过来,除了谈成了一笔交易,多的倒是吃了一嘴的狗粮,他倒是明白了些,张维与池长栎的感受了,的确是憋闷的很。
想着想着,思绪便是不由得飘远了些,他又想起了卫泽绪临走之前说的那番话,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估计回去又得好好哄哄了。
小绪,永远只会嘴硬心软,明明说着狠话,偏偏心里才是真的舍不得。
楚泽渊的唇角翘了翘,手指摩挲着,似乎一闭眼就可以看见卫泽绪皱着眉生气的模样。
怎么可能会去找外人呢?
他心里都明白,明明,小绪都已经离不开自己了。
郁醴自顾自的将苏裳抱到了楼下的房间里面,他耐心的往苏裳身上披上毯子,将小腿的裤子微微上拨了一下,露出光裸苍白的皮肤。
楚泽渊皱了皱眉头,手掌悬浮在苏裳小腿的上空,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苏裳身上的鬼气,森冷而又冰凉,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让人心生怖意。
“这个状况大概有多少年了?”
楚泽渊手指动了动,冰凉的鬼气开始自苏裳的双腿中抽取,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