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不沾衣 分卷阅读95

问,那么后果她无法想象,如果她问了,她不知道该想越子临同镜有关系好,还是没关系好。

倘若有关系,那么之前他们所推测的一切都必须推翻改变,倘若无关,这就是她与越子临之间一道无法越过的深深沟渠。

越子临那么聪明,她不会不明白她的试探。

越子临已睡了。

她太累了,睡的就比之前熟的多。

被子里被她塞了手炉,暖和的很,但她还是愿往她身边靠。

缩在她怀里,尽是温柔缱绻。

她若真有他意,为什么会如此不设防备?

段长歌的手指划过越子临裸露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擦磨,然后延伸。

这样的动作的结果就是,越子临醒了。

她茫然地看着她,也茫然地看着自己露出来的,玉似的肩头。

“怎么?”

“蚊子。”段长歌镇定自若地按死落在越子临肩膀的蚊子。

“有蚊子你脱我衣服做什么?”越子临喃喃道:“喂蚊子?”

“嗯。”

“那可不行。”越子临半睡半醒道。

“无病。”

“嗯?”已有些不耐烦。

“你不会骗我,对吧。”

越子临似乎还在梦中,又似乎已经清醒,她的脸上犹带笑意,这样似睁非睁的眼睛,这样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奇怪。

她应当是迷糊的,可又像是清醒的。

“对吧。”她握紧了她的手。

“我会。”她回答。

又甜又软,像是段长歌小时候吃的糖。

可她不喜欢吃糖,她一直都不喜欢。

“我会。”越子临在她耳边重复道:“我是个骗子。”

“一个骗子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是一个骗子。”段长歌道。

“或许,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笑道。

段长歌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她只是把她抱的更紧。

“我们回靖州就成亲。”段长歌道。

越子临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但她十分清醒,她从未如此清醒。

她以为段长歌会问很多,没想到就此终结。

这样的性子,你该死。

越子临压着自己想要大笑或者叹息的冲动。

段长歌,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该死。

你喜欢一个无情无义的骗子,你该死。

她沉沉睡去,不顾段长歌心中波浪滔天。

……

又半月,靖州。

靖州的梅花已经落了,绿油油的枝丫,罕见地有些生气。

宁王喜欢花,但他讨厌叶。

他近来身体又不好,舟车劳顿,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宁王的书房很安静,这几日只有段思之肯去坐一坐,但今日,书房内有另一个人。

越子临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个锦盒。

锦盒里装的是一支素白的箫,用玉考究,雕花细腻,可怎么也不到能令萧钰这个见惯了无数宝器的王爷打开前,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