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疼,为何不愿意疼疼她?
“后来,母后便把本君找回来了,本君从那之后便改名为于君泱。”
她不能哭,她只能笑,因为皇姐就是如此。
她不能顽皮,不能捣乱,因为皇姐矜贵守礼。
她不能看话本,只能看兵书策赋,只能每日写那些枯燥拗口的文章。
死的不是于君泱,是于君澈。
但她还是要感谢皇姐,若不是她,于君澈这个人哪怕死了,也不会有人愿意撒几滴眼泪的。
“后来父皇去了,母后也去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把秘密带进了棺材里。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还活着。”于君泱的眼神有些疯狂。
“是百战候。”
“对,就是本君那个好叔叔。他可什么都不会说,活着像死了一样让人安心。”于君泱嘲讽道:“他也不会提醒本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只会看着本君,他只要看着本君,本君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姐姐才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他不需要说,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够了。”
因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才比他什么都说,什么都做更伤人。
倘若于君泱逾矩,他定然要纠正。
可是她于君澈,那就没必要了。
不可教,不用教。
他看着长大,用尽心血,细心呵护的人是于君泱,他要扶持上位的那个人也是于君泱!
那些大臣效忠是于君泱,连族谱里写着的,也是于君泱。
偌大的西凉,竟没有她半点容身之所。
所以她即位以后性格越来越乖张怪异,为的就是于君曳把她和于君泱分开。
于君泱是于君泱,于君澈是于君澈。
可她也清楚这个举动是多么可笑,没有于君泱,她什么都不是。
“本君很难受啊,真的很难受。”于君泱笑道:“你不喜欢本君,你喜欢你旁边的那个女人,对吧?”
“她可真是个美人,皇姐和她相比也要黯然失色,不过论品性处事,皇姐可要比本君强上太多,若是现在你面前的人是皇姐,恐怕结果就要大相庭径了。”
“是皇姐的,都是皇姐的。”
越子临开口道:“我并未见过你所谓的皇姐,不过,”她微笑,“就算你的那位皇姐再如何的天纵奇才,段长歌也只是我一人的。”
于君泱一愣,“你说什么?”
越子临道:“我说你疯了。”
她的语气又冷又冰,就像于君曳看她时的眼神。
她最厌恶的眼神。
她以为她即位了之后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变,但并没有,还是如此。
恐怕只有真的于于君泱回来了,他的态度才会有所变化。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本君疯了?”于君泱冷笑道:“本君可清醒的很呢,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才疯了,他们才是疯子。”
越子临冷眼看着她越来越疯狂的言辞,压低声音道:“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