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自然,连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凌无悔这么说,怎么像套话?
她若是反驳了,凌无悔定然要说不信,不信了,她便要解释,总会到她们晚上究竟做了什么。
连垂眸,道:“如圣女所想。”
……
段长歌脸色一变,道:“等我回来。”
越子临道:“我等你做什么?你走了,我不是自在的多?”
段长歌道:“聘礼你都了,现在却反悔?”说着,打开窗棂出去。
飞过来一个小物件,月光似的。
越子临一把捏住,是个玉扳指。
“等我……”
“娶你。”
段长歌已经远了,越子临捏着戒指,一动不动。
灯被风吹灭了,唯一有光泽的东西,不过是她的眼睛。
不过这双眼睛里绝对不是柔情蜜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段不疑啊,段不疑。
“等你?”她嗤笑了一声,仿佛觉得十分可笑。
她从来没等过任何人。
既然段长歌公务繁忙,不能在这就留,可她是闲人,她去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四周五周六期中考试,缘更,希望大家谅解
☆、第五十五章少帅
烟火照亮天际,杀伐声未歇。
越子临拿着琵琶,弹唱着《清平乐》。
她知道门外有人,也知道这些人是为了倘若城破便送她出去。
月色冷清,照在越子临手上碧色的扳指上,那碧玉竟有如透明一般,能够清晰地看到另一端。
一曲将罢,她却突然换了曲子,竟是破阵曲,乐声激昂,在房室中扩散开来。
她太有闲情逸致了,闲情得凌无悔睡不着觉。
拿枕头堵住耳朵的凌无悔夜没法阻隔无孔不入的乐声,偏偏她还知道,越子临此举便是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便喜欢折腾别人。
琵琶谈的是不错,可是技艺到底生疏,在凌无悔这样浸透风月的女人耳中听来,和锯木头没什么差别。
凌无悔忍了半天,终于大声唱道:“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她声音珠圆玉润,在夜中格外动人。
越子临琵琶果然放下了琵琶。
凌无悔拿起了剑,预备着越子临来就和她来一场生死之战。
只不过她等的太久了,久到她都又睡着了,越子临还是没来。
凌无悔推开房门,见院中仍垂手立着一堆人,道:“越子临如何了?”
连答道:“越左使说没见过烽火,想去看看热闹。”
这由头敷衍得紧,凌无悔都被气笑了,可依照越子临的性子,似乎真的能做出去看烽火的事情,不过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连身上。
“你又来了。”她笑盈盈地说:“想我了?”
连道:“属下不敢。”
人性子里总是有点犯贱在里头的,旁人喜欢自己时便倚仗喜欢无所不为,不喜欢时便上赶着做出难得情深。
不过凌无悔不是那样的人,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