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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 分卷阅读45

这是”我的挚友,越子临,字无病。”

那年桃花飞雨,千里红妆,她娶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那娇俏可人的小妻子道:“无病?”抿嘴笑了,“很是有趣的名字。”

越子临把注意都放在了挚友上,咬着牙,笑了,“是,我们是挚友。”她扭头朝段长歌,“我们可要做一辈子的挚友。”

忽而失去,她竟没有太多悲伤,只是略有不甘和不适应,她想躲,想等自己心无芥蒂地再送上祝愿。

于是那句一辈子的挚友,便被段长歌听进了耳里,记在了心底。

越子临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只是在冷中猝然醒来,发现衣衫已湿,对方却仍抱着她,一动不曾动。

她攥紧了段长歌散在她肩膀上的黑发。

那时候,她发现,自己要的不仅仅是做一辈子的挚友而已。

可显而易见,段长歌却是真把她当朋友了。

彬彬有礼,斯文文雅,关怀备至。

“挚友?”段长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道:“也好。”

她的回答自然都是好。

越子临的眸色暗了又暗,可惜这样严肃的表情配上她缺了一块的脸,只让人觉得又好笑,又骇人。

段长歌拿手比划着残缺的那一块,道:“还能拼上吗?”

越子临面无表情地说:“拿来,给我。”她现在不能有太多的表情,不然整张脸都会裂开。

她随身带的东西不少,又拿了一张贴在脸上,画了半天。

段长歌好奇地捏着这种软得像是人皮一样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越子临忙着贴脸,听她说话,阴阴测测地搭腔,道:“人皮。”

她还没贴好,下颌一动致使整张皮都浮动起来了。

段长歌一下按住了她的脸,道:“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越子临不能说话,盯着她看,眼睛冷得有如一月寒冰。

段长歌视若无睹,她已经习惯了。

“手放下,我给你贴。”段长歌道。

越子临瞪了她一会,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

段长歌把面具从她脸上撕下来,疼得越子临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段长歌看她眼睛通红,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无病这样怕疼?”

当时在珈蓝那半个肩膀都划开了,越子临尚能谈笑自若,而这时候紧紧是撕下了面具怎么把她疼成这样?

越子临道:“疼。”她皱眉,被段长歌一下子按住了,道:“别皱眉,皱眉就贴不上了。”

越子临任她把额头上的面具铺平展,她用手按着面具,手指划过面具,一点一点地按平。

也仿佛是在舒展她的眉头一样。

“别总皱眉,不好看。”段长歌道。

越子临反驳道:“我做什么都好看。”

“你笑起来最好看。”段长歌道。

越子临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把本来就没贴好的面具又撑开了。

段长歌无可奈何地捏着她的下巴,道:“我说了,你别动。”这次手指按上嘴角,压平。

她按得很细,手指轻轻擦过嘴唇。

越子临的嘴唇略干,但是分外柔滑,像是丝绒,又像是段思之养的那些花。

只是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她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