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不会穿这样的衣裳,”越子临道,段长歌回神,见她十分嫌弃地说,“这裙子上是什么?”她再看看,“是桃花。”
糖人穿着件颇为飘逸的长裙,裙上缀满了桃花。
越子临一口把糖人的脑袋咬下去了,含糊不清道:“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捏一个?”
“某?可能是某自知貌不惊人,和你的一起捏岂不是自取其辱?”段长歌道。
“别笑,笑了就显得不真心了。”越子临囫囵地把糖咽下去,段长歌敛了表情,偏偏她的眼睛好像是天生的带笑,无端地让人觉得仿佛在取笑她。
“今日你家的下人见了我都犹如见了鬼一般,”越子临道:“我明明梳了头,洗了脸,只差没上妆。”
犹如见了鬼一般的理由她能猜到,只不过段长歌不会说出来,“可能是自惭形秽。”她道。
“连男人都自惭形秽?”
“有男人进来?”
“没有。”越子临道:“我随口说说。”她瞥了段长歌一眼,眼尾微微上挑,风流而多情,“不疑在担心什么?”
段长歌道:“无事。”
她只是为越子临未来的枕边人担心,这般勾人的长相,究竟如何才能放心。
越子临若是嫁给她,恐怕她得十二个时辰不离身地在她身边,虽然越子临不怕什么登徒子,她还能杀了一城的人袖子上都不沾血。
段长歌凝神沉思的表情真是有趣,越子临拿沾着糖的手指勾她的下巴,道:“想什么呢?”
“无……”
“想我?”越子临眨眼猜测道。
段长歌一下和她离了半丈远。
越子临保持着这个姿势,道:“我就开个玩笑,你慌什么?”
真要是清风明月还怕这些玩笑?心里有鬼的才惧被戳穿了心思。
越子临垂眸笑了,心思莫测。
段长歌深吸了一口气道:“无事,某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未等她回答,人就出去了。
越子临玩着自己的头发,也不挽留,任她走了。
反正总是她家,她还能不回来不成?
段长歌确实很想不回来,她并没有去处理公务,而是又一头扎进了楚阁。
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身娇体软的舞女给她敬了一杯酒,她仰头喝了,对方嗤嗤地笑了起来。
“怎么?”
歌女用染着蔻丹的手点了点段长歌的下颌,道:“少卿这是吃糖吃到这来了?”
越子临抹上去的。她心道,接了另一位的帕子擦干净了下颚。
歌女道:“少卿可是有心事?”
“此话何解?”
“您的心思都写到了脸上了,”歌女在风尘场里呆了五六年,见过了太多的人,段长歌是常客,寻欢作乐时从不想别的,哪像今日,脸上写满了心事,她凑趣道:“奴家祖上曾有人可推命测字,奴家小时也学过一点,少卿要不要让奴家算算少卿因什么不高兴?”
另一个歌女调笑道:“测因什么不高兴有什么意思?长眼睛都看得出段大人是为情所伤,你倒不如算算这段情的结果。”
“你以为算命是挑菜卖肉,想要什么要什么?”歌女笑骂道:“不过要是段大人想,奴家也能测,不过需要那位贵人身上的东西。”
“比如?”
“汗巾玉佩吊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