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相信同伴不会对自己有加害之心,但这个特殊的节点,还是令旒雩心底升起了一丝异样。
侯昱丞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不至于影响洞里的人,却也提醒了里面的人,有人进入。
旒雩仓促之下找寻的山洞,并不很大,侯昱丞绕过一个弯,没多久就看见了席地盘膝而坐的旒雩。
旒雩睁开眼,看向入口,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疑惑,似在问对方进来所谓何事。
侯昱丞居高临下的看着处于弱势的旒雩,从旒雩的角度,并不能看到对方的全貌,侯昱丞的脸一半沉浸在阴影中,他只看清了对方薄削冷硬的唇角,不含一丝的温度,与平日里的温和有礼判若两人。
旒雩心中一跳,一股寒意慢慢爬上背脊。
只是她实在是想不透,侯昱丞为何要对自己出手,不提神剑门与天水宫的关系,就说她们在这和两月间的相处,也从未产生过什么龌蹉。
药园的那一场大战,两人都损耗不小,尤其是她,现在若是交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旒雩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逃脱,一边有意拖延时间,能多恢复一点是一点,多一点,也是保障。
“侯道友何意?”
听到这个疏离且生硬的称呼,侯昱丞挑了挑眉,其实如果没有司绍的存在,他还真不介意和旒雩搭伙,毕竟自从两人合作以来,探险寻宝的效果,足足提高了一倍,可惜了。
见侯昱丞没有理会,旒雩背脊不自觉一紧,努力保持平静的开口,“我此行所得,皆在此镯内,只要侯道友就此离开,我事后绝不追究。”
将人灭口的理由不外乎那么几个,寻仇、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杀人夺宝。
旒雩暗忖她与侯昱丞此前没甚交情,近两月内相处也算融洽,第一个理由不成立,思来想去,也就第二种可能了。
旒雩自认为找到了侯昱丞下手的动机,可惜,偏偏没猜对。
侯昱丞毫不遮掩的将旒雩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堪称肆无忌惮,令旒雩反感的蹙了蹙眉。
“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
倒霉的和司绍扯到了一起……
时间虽然仓促,时机却正好若是平时,和旒雩交手,他并没把握能够全胜,现在旒雩伤成这样,不用担心她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一直提防着侯昱丞发难的旒雩在对方身形一闪的瞬间,就绷紧了神经,身体的速度快过于大脑,云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