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给我滚下来。”
镜无月那时因为有些微醺,早已在长生殿睡得迷迷糊糊了,被侍女喊醒时,只听得一句,“子时街那位姑娘走失了……”便惊得顿时没了任何睡意。
想想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这个当时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帮了她。如今相遇了,她不过想要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而已,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镜无月从殿中摸了面水镜便急匆匆坐上云轿下了无回城。
在轿中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多次用水镜感知她的所在,镜中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是在哪里,似乎她在一个黑暗不见光的地方。
她的心沉了下来。
等她到子时街时,街上已经乱了,地上到处都是无音殿的符人,天上是盘旋寻找的乌唤鸟。
镜无月惊住,原来只要他想,任何地方真的都会布满他的眼线。
苏幕进了五月坊。
这里离那条巷子最近,而且最危险。
五月坊外的中央大厅此刻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一个掌事站在台上敲响了手中的锣,笑道:“这位姑娘是今天刚被送来的,样貌天姿国色,就是不大听话。上面交代了,让诸位爷好好调-教调-教,按规矩,出价最高的先来。”
苏幕知道是谁,余光扫到台上的红衣,面无表情的从这里赶时间般走过去了。
片刻后,人群开始沸腾,因为掌事揭开了女人头顶的黑布袋。
素净不带妆的脸,让人过目不忘的动人五官,这是一种柔和的美丽,却配了一身露骨的红衣,因为被打晕了,她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垂落到一边,露出白净无暇的侧颈。
下面众人早按讷不住,价钱水涨船高,很快升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
场中气氛火热,台上女人的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
……
苏幕一间一间去搜那些房间时,惊动了不少鸳鸯,余姚一边善后一边小心的跟上。
忽的,有几个小厮慌慌张张的朝这边跑了过来,喊道:“姑姑,不好了,那个刚送来的姑娘”
余姚生怕触了苏幕的霉头,当下忙用手按着唇小声道:“还要我教多少次?急急燥燥的成什么样子,如此慌张可是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小厮颤巍巍的开口道:“无音殿送来的那个姑娘醒了,大闹了一场,场面现下有些不住了。”
余姚皱眉。
“那姑娘开始还在那讲道理,你说她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自己不知道吗?还讲道理,讲个屁道理!”
其他的小厮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插了进来,越说越起劲,音量根本低不下去。
“咱们掌事见她长得惹人垂怜,本来没想着硬来的,结果她偏偏不知死活还想着跑……”
“你说她跑也就罢了,我们追上的时候,她一边可怜巴巴的说放了我吧,我不想动手,一边就挥剑砍伤了我们十几个弟兄啊。既然这么厉害,她倒是怂个什么劲啊!”
“对啊对啊,看着是朵小茉莉,一出手他娘的就是朵霸王花啊。你说哪有这样的啊……”
“无音殿的人都是这么厉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