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得去叫他们拾拾残局。还得见见四皇叔。”
“陛下留步!”叶思睿又叫住了他,“那五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如何了?”
“不过是一帮尸位素餐的蛀虫,连手下都服不了的废物,死了就死了吧。”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步履轻快地走了出去。冯公公没有跟着陛下走,而是对叶思睿恭敬地说:“陛下有吩咐,王爷请移步钟粹宫。”
叶思睿神情一时有些复杂,“那就麻烦冯公公了。”
直到和叶思睿携手走在黑夜的宫城里时,周毅还有些神情恍惚。“你当真是……?”
“现在不是了。”叶思睿用安抚的语气说。
冯公公打着灯笼走在前面,他们牵着手走在后面,相处自然平和,好像状元楼里那一幕争执从未发生过。“你……原来你没有造反。”
“我何时说过我要造反了?”叶思睿反问。
“那……是我错怪了你。”周毅张了张嘴,立刻道歉。他心里还是有些怪异,自己竟能这样和仇人之子若无其事地相处。
叶思睿捏了捏他的手作为安慰。
面前很快出现了一座华美宫殿的轮廓,周毅故地重游,心情也极为复杂。
“两位,钟粹宫到了。”冯公公停下步伐,低下头回话。“王爷和夏先生都请先去更衣。”钟粹宫的宫人已经得了吩咐,跪下行礼,一个抱着一套玄色直身,另一个手里抱着的一套衣裳,却和叶思睿身上穿的看起来差不多。
“为何还要穿皮弁服?”叶思睿问。
“这是陛下的吩咐。”冯公公眼观鼻鼻观心,若不是叶思睿问话,始终一声不吭。
叶思睿又捏了捏周毅的手,凑过来小声解释:“我身上的这件,是陛下穿的,逾制了,那件是亲王的……你等等我。”
周毅点点头。
宫人带着叶思睿和周毅分别去侧殿更衣,周毅不用宫人动手,迅速地扒下那身宦官服色,换好衣服。冯公公请周毅在进到正殿坐下,又叫宫人来沏茶、打水。周毅别扭地说:“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服侍。”冯公公点点头,叫宫人退下,自己也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