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还不知是个什么样的风流公子。
“老爷少爷又在闹什么呢?”王嬷嬷笑着进屋,手里端着一大盆各种形状的奶馍馍。“夏老爷,刚刚练完功?”夏天舒点点头,她立刻用另一只手把湿衣服抱起来,“老奴把您的外袍拿去烘干。”夏天舒并不习惯被人照顾,僵着脸道了谢。王嬷嬷笑皱了脸,在鼓桌上放下盘子。“老爷少爷,吃点点心吧。”
“王嬷嬷,看!我写的福字!”叶旷拿着一张纸喜滋滋地冲过来,“睿叔夸我写得好呢!”王嬷嬷看他脸上被墨化成了花脸猫,笑得合不拢嘴,“写得好,少爷每天练字,从不间歇,当然写得好。”说着,她掏出手帕把叶旷的小脸擦干净。
叶旷一高兴,又举着纸去夏天舒那儿显摆了。
京城的案子一结束,叶思睿和夏天舒就拾了行李,昼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往和临县赶。只是沿路的县城都落了雪,被行人、马蹄踩实了,走路打滑,马儿也不敢走快,所以紧赶慢赶回到和临县,已经进了腊月。
很多家离得远的学子要赶路,腊八之前松和书院就放假了。叶旷终于能在家待着,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不是跟着叶思睿练字读书,就是同夏天舒练武健身,再不就是跟着王嬷嬷学做点心,或者约上小伙伴出去放爆竹、打雪仗。
叶思睿看着叶旷变得这么活泼,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老爷。”王嬷嬷笑着冲他行礼。
“你忙什么,这些事交给下人不就行了。”叶思睿也笑着答礼,随手拈了一个馍馍,是个兔子形状,做的十分致,他打量再三,咬下一只耳朵,果然软糯香甜。
“天儿冷,下人也都懒散了,家里人又不多,何必叫他们跑来跑去,没得惹老爷厌烦。索性放他们回屋歇着了。”王嬷嬷说。“今天是小年,晚上老爷打算怎么办?”
叶思睿正要回答,夏天舒已经哄着叶旷来吃馍馍了。叶旷一听他们说话,便兴奋地嚷嚷:“要请安博来玩!”
冯安博是归善里冯弘广的孙子,冯弘广一家入狱或者自裁后,冯安博就在儒孤学堂念书生活。叶旷休沐时经常往那里跑,与冯安博十分要好。叶思睿点头允了,“既然如此,不如也邀请韵娘他们一家来吧。”吴韵是吴信天的女儿,现在是马庐的继女,听说马庐还允她姓吴,是她自己改成了马姓。
“这不太好吧?”王嬷嬷问,“他们一家难道不用单独吃团圆饭?”
“不过是小年,递个帖子看他们愿不愿意来了。”叶思睿不以为意,“既如此,给叶阜也递个帖子,他应当封笔了吧?”腊月二十三之前,县衙就封笔了。“若他愿意也可带着妻儿来。”
王嬷嬷应下,抱着衣服出去了。
叶旷也开开心心吃起馍馍,突然举起一个炫耀道:“这个是我做的!”叶思睿一看,却是一只肥嘟嘟的大老鼠,忍不住失笑。“你怎么做了个老鼠?”
叶旷托着那个老鼠馍馍,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睿叔难道不知道《硕鼠》吗?”
看来是在学《诗经》。叶思睿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又对夏天舒解释道:“《硕鼠》是《诗经》里的一篇。”夏天舒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叶旷反倒吃惊:“师父竟然不知?”
“没大没小,怎么跟你师父说话的?”叶思睿在他脑壳上弹了一下,“你先生没教过你‘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师父就是专攻武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