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睿穿着官服,酒楼的掌柜少不了来行礼。“这位大人可是才入京的?”
叶思睿颔首,“入京要停留几日,请掌柜的准备两间上房。”
这可是出乎意料了。掌柜的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好阔气!下面的五品官员有几个能让仆从也住进状元楼的上房?最后还是马庐谢绝:“大人,小的们就不用了吧?”谁知道这里住一晚要花去他几月的俸禄!
叶思睿催着掌柜:“快些准备吧,我们带来的马也烦请掌柜的请人照料了。”
“这是自然,自然。”掌柜的一叠声应下,招呼店小二照顾他们。叶思睿叫茶茗拿银子,茶茗咬咬牙掏出沉甸甸的银锭。
这会楼里还有些冷清,参加三月会试的试子大多才刚刚上路,仅有的一些儒生打扮的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谨慎地打量着叶思睿一行。
入住之后,叶思睿又按例叫了一顿丰盛过度的饭菜。一直沉默的夏天舒却突然说:“这顿饭花的银子,够并县全部的灾民喝几月的粥了。”
一听这话,叶思睿陡然醒悟,想想灾民的情形难面露羞愧,将一半的菜都划掉了。看得店小二暗骂这下人多嘴多舌。
用过饭,叶思睿叫他们回房休息,自己换上便装出门。马庐不放心,问他去哪儿,他只说是去都察院递折子。马庐暗自咋舌,穿一身布衣去递折子?他实在不知道叶大人是怎么想的。
叶思睿的折子早就起草好了,揣在怀里,他又骑着马慢悠悠转了大半个京城,才绕道都察院。
都察院的门子不肯放他进去,也难怪,宰相门前七品官,叶思睿打扮得再怎么贵气,也不过一席布衣。叶思睿也不恼,取出折子交给门子,郑重地吩咐:“我家老爷吩咐我将折子亲手送到都察院。”
门子真把他当作跑腿的下人,接过奏折,狐疑地问:“你家老爷是谁?”
叶思睿微微一笑,“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朱大人。”
说完,他也不管奏折如何,骑着马施施然回状元楼了。见到夏天舒和马庐,只说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夏天舒反应淡漠,马庐面露忧色,他佯装不知。
晚些时候,叶思睿的房门被敲响。叶思睿快步走过去开了门,一个穿着华美,面白无须的小子上上下下打量他,尖着嗓子问:“你就是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叶思睿?”
叶思睿恭敬称是。
“陛下叫咱家传您入宫!”
夏天舒与叶思睿同住,这时大步走来。马庐就住在对面,听到声响也来叩门。内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