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着日头照,有伤痕即可见到。若是晴天则不用这么麻烦”
叶阜于是笑道:“这法子真奇妙。”
叶思睿也觉得奇妙,但四个人一起紧盯着灶台上的罐子,里头咕噜咕噜煮的却是人的尸骨,这场景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好了。”夏天舒说。水沸腾了一阵子。仵作熄灭灶火,用厚厚的布裹着把坛子搬下灶台,掀开盖子。一时酸气浓的睁不开眼。等叶思睿缓过神,夏天舒和仵作已经铺开白布,待罐子里的玩意稍微冷却,便将骨头一块块捞出来放在白布上。
叶思睿已经见过夏天舒面不改色地拼骨了,只是从煮沸的罐子里捞骨头又是另一种体验。夏天舒和仵作捡起一些关键处的骨头检查。“你看。”夏天舒举起一根骨头,叶思睿和叶阜也只好抑制不适感,凑过去看。那根骨头弯弯曲曲,上头一抹青黑之色,是生前所受的伤。
“这是什么骨头?”叶思睿问。
“肋骨,左右肋骨各十二条,八条长,四条短。”夏天舒不待他问又说:“这是短的。”
叶思睿突然觉的这酸气也不是那么难忍。
“把其他肋骨也找出来。”夏天舒对仵作说。他们俩很快找出其他肋骨,一一检查,只有另一条短的上面也有痕迹。夏天舒心里比划一下,便说:“是利器戳进内脏,伤及肋骨。”
仵作也同意这是致命伤,但依旧耐着性子再检查其他要害处的骨头,都没有血荫。
衙役一路小跑来禀报:“知县大人,安顺侯府的护卫到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叶思睿又问:“都穿着罩甲,骑着马么?”
衙役说:“正是!”
叶思睿这才赞一声:“好!”又对叶阜说:“叫衙役们牵马集合吧,归善里一百一十户人家,凡成年男子,全部缉捕带回,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下令,叶阜立刻吩咐下去,又说:“大人不可亲自前去涉险,吩咐捕快即可。”
他这么说,叶思睿也不想冒险,当即同意了。“天舒兄也不可去。”夏天舒都两天没合眼了,怎么能再叫他跑一趟。何况刀剑无眼,万一他有个好歹……“你回去好生歇息。”
夏天舒一动不动,不赞同的情绪连叶阜都能看出来。叶阜劝道:“子奇说得有理,夏先生既然一路操劳,不妨留下来休息。”
夏天舒只看着叶思睿。叶思睿说:“我会嘱咐他们留意安博和韵娘,保管将他们和我那些衙役们一同救出来,这下你可放心了?”
夏天舒目光沉沉。“依你所言。”
他走之后,仵作也下去了,叶思睿又和叶阜交代了归善里的地形地貌,留意的那几人外貌。叶阜叹道:“是我的不周了。我本来以为李修明是本地人,或许能帮你们沟通,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不辨黑白的人!”一时又疑惑不解,“我还是不懂,冯家也就罢了,为何几位里老人也跟着他胡来?连禁用的□□都有,这些人是怎么个来头?”
这个问题叶思睿已经揣摩许久了。他缓缓地说:“我还记得侯爷同我说,五年前金剪会在江湖上就销声匿迹了,自此之后金剪会的成员都不知所踪。”他最后一句说的别有深意。叶阜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