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格。
此时仅是切磋,他敛去不少锋芒,剑中没有杀意,两人招法一刚一柔,一强势果决,一从容灵活,院中紫藤花影,剑光翻飞。
饮春剑和万仞剑都是江湖剑谱前十,这么一场比试实在难得,林熠看得聚会神。
“聂焉骊酒醒了?”林熠走到萧桓身后,俯身趴在他肩头。
“他很少真的喝到大醉。”萧桓对这位多年好友可谓了解之极。
林熠目光紧随他们的一招一式,道:“他今天很认真。”
萧桓笑笑,侧头轻声对林熠道:“他这个人,认真不过一刻钟。”
“呀,跟姑娘比剑不该让几招么?”
聂焉骊笑道,对邵崇犹单眼一眨,仰身潇洒避开一剑,衣袂轻扬,手中长剑堪堪与万仞剑错身而过。
聂焉骊这人很放得开,丝毫不把小时候总被打扮成小姑娘的事当成劣迹,反倒自己先开口拿来占便宜,林熠听见了,噗嗤一笑,在萧桓耳边道:“你说得真准。”
邵崇犹闻言,小莫离的模样顿时浮现,跟眼前这人一重叠,不由也觉得好笑,无奈摇摇头,果真让又敛去剑端一分气势。
饮春剑幻化剑影,步步逼近,剑锋所过,紫藤花被纷纷扬起,最后一招,聂焉骊倾身一跃,旋身迎上万仞剑的刚毅剑气,金铁清鸣,两人对视一眼,了招式后退一步。
聂焉骊的剑法不为杀人而练,今日再次领教邵崇犹的功夫,便更觉他武功中的冷厉无情,实乃因为走过江湖最险恶的路才炼成。
“今日我们便得回金陵了。”林熠对邵崇犹说。
“那妇人周氏也在金陵?”邵崇犹问道。
周氏便是林熠从北疆边城找到并带回来的妇人,正是邵崇犹告诉他的。
“没错。”林熠说,“既然她是证人,想来很快就会被盯上,安置在金陵,他们便不敢轻易动手。”
聂焉骊好奇道:“周氏是从前邵家的仆妇,她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
邵崇犹点点头:“她很聪明,佯作什么都不知道,早早离开邵家,否则邵家不会轻放她走。”
“邵家究竟有什么秘密?”林熠问。
聂焉骊虽然平安被带回去,但也险些被卖掉,这可是阮家的宝贝大少爷。
邵家狠狠得罪了阮家,可阮家甚至根本没有上门质问。
能让江州阮氏避忌不提,不再追究,这秘密恐怕很危险。
邵崇犹沉思片刻,开口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林熠本以为证人周氏刚带回来,邵崇犹不会这么快做决定,没想到他早已做出决定,今日直接对他们和盘托出。
待邵崇犹讲完,三人沉默许久。
林熠有些艰涩地开口:“所以你才会听萧放的吩咐。”
邵崇犹神情淡然,一贯的不在意:“他知道我不是能握在手里的刀,但又回头无岸,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萧桓思索半晌,道:“这段时间你先在此住着,待时机合适,再去金陵。”
邵崇犹点点头。
聂焉骊仔细打量他,似乎觉得邵崇犹这人总是看不透,对他了解越多,反而谜团没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