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什么时候去的?”沙瑟尔问。
“别用敬称了。”赫莱特说,“我想想,差不多五六年前吧放松点我都不太记得了。”
沙瑟尔僵直的背随着他的话松懈下来。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绷带缠了两圈,赫莱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对了,你腰上的是什么?”
沙瑟尔偏头看他。
“在伤口旁边,”赫莱特用手比划了一下,“色的。纹身?”
沙瑟尔点点头,低声说:“我自己纹的。”
“自己纹的?”赫莱特睁大了眼睛,“那得多疼啊……天啊,是什么图案?”
“金鱼草。”
赫莱特忍不住笑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恶意。”他赶紧解释说,“金鱼草,这很好,我妈妈以前也很喜欢……但是,看不出来你居然……”
他看了一眼绷带包裹的地方,问:“为什么?你喜欢这种花?”
沙瑟尔摇头。
“那里原本是斗兽场的奴隶刺青,我……”他想了一会儿,说,“离开后,有人让我纹一个新的纹身遮住它。”
“不错的主意。”赫莱特说,“所以你选择了,呃,金鱼草?”
过了一会儿,沙瑟尔说:“他说刺青的图案和金鱼草很像。”
那时候他甚至没听说过这是什么。他问了,对方告诉他是一种花。
他不假思索地问,你喜欢这种花?
对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与稚嫩脸庞极不相配的、积郁的表情终于渐渐消散。那双漂亮的浅金色眼睛流露出的一点笑意,如同被冰冻的阳光一样,温暖而遥远镌刻在他的记忆里。
37
痊愈后,沙瑟尔依旧像往常那样尽量快地做完庄园里的工作,以腾出晚上的时间,在那座僻静的小院待一会儿。
通常,他会打扫掉积攒的灰尘,然后安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他已经读完了那个小房间里的相当一部分藏书了。那些故事都很,批注也天马行空,但事实上让他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无论是他尽心思来到庄园,还是进入这个无人敢踏足的小院,都只为了一个目的。
他想离对方更近一点。
沙瑟尔从来到庄园的第一天就知道,这个小院是从前一位少爷和他那“女巫”母亲的居所。他根本不在乎有关女巫的传言如果养出那样一个孩子的女人会是女巫,那她也一定不会是个邪恶的女巫他甚至为小院这个事实感到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只有他能接近这个属于那个人的地方。
但直到最近几天他才意识到,这个传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沙瑟尔刚推开门,就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赫莱特坐在桌边,望着窗外发呆。
“主人?您”
他立刻想到对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正在犹豫该怎么叫时,发现赫莱特并没有注意到他,只自顾自地端着一只酒杯轻轻摇晃。
沙瑟尔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瓶,眉头蹙了起来。
赫莱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