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惊诧了许久,方才回神。
屋内谢语栖刚整理好衣服,就冲范卿玄笑道:“说起来,你对老板那么凶做什么?给他妻子看个病而已。”
范卿玄用外氅将他裹住:“下次穿好衣服再出来。”
看着他的模样,谢语栖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一发不可拾,眼角溢出泪花才算能完整的说出话来:“这样的醋你也吃?范大宗主,你真真是好可爱。”
“……”范卿玄决心结束这个话题,推门而出朝店老板道,“带路。”
“是是是……”
在去往店老板家中的路上,迎面秋风萧瑟,与来世判若两地,仿佛这一路过去就只剩他们二人,四周静的可怕,徒剩沙沙的脚步声。
前方店老板提着个纸灯笼,昏黄的烛光在风中四处摇曳颤抖,像是通往鬼门的指路灯。
一切都像店老板所说,四面静无人声,只有一丝鬼气隐隐漂浮着。
谢语栖走的有些慢,远远的跟在老板身后。
范卿玄问:“还疼么?”
谢语栖红了脸,看向别处道:“当然疼,不然下次换你试试。”
范卿玄笑道:“我背你。”
“不要。”男子忽然来了兴趣,绕到他身前道,“你说这个提议如何?下次换我来。”
“不行。”
谢语栖不满:“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这么霸道?”白衣人眼珠滴溜一转,狡黠道,“下次灌醉你,肯定行。”
谁知范卿玄笑出一声,摇头道:“你?三杯就倒,如何灌醉我?”
“我”
“那个……”说话间,店老板指着一处小楼道,“我夫人就在里面。”
这座小楼离归心楼不太远,隔着一条街,和归心楼背对背,倒是好找。小楼共两层,店老板带着范谢二人径直进了二楼最里间的屋子。屋中烛光昏黄,床幔半掩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病容枯槁的女子。
她面色枯黄,眼窝深陷,眉宇间染着黑气,大约是被病痛折磨了数年,躺在那儿仿佛一尊木像,毫无生气。
谢语栖探了探她的脉象,四处查探过后却只沉吟着始终没有说话。
店老板看着他的神色,满脸紧张道:“如何?我夫人的病要紧么?”
男子笼着袖子起身道:“无妨。我替她施两次针就能醒来,日后调理找些寻常补药就行。”
店老板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真的?可是往日那些大夫都说治不了……”
谢语栖眯眼道:“治不好那是他们医术不够,或者说你宁愿相信他们的话,也不愿让我替令夫人治疗?”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