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卿玄沉吟点头。
另一头李木提满脸沮丧的叹了口气:“问了半天,关于骨前辈的事,仍旧什么都不清楚,你打太极的功夫跟谁学的?套话真难。”
谢语栖眼中带着苦涩,笑笑:“我在骨前辈门下修行时日也不长,你问的那些事我的确不知……”
李木提摆手道:“罢了罢了,有机会我亲自去拜访他一下。听说他最后一次在江湖上出现是在四年前的临安,或许还在也说不定。”
谢语栖微微睁大眼,眼底透着些光:“师父他……在临安?”
李木提:“听说的,应该也不像胡诌。云木山不就在临安附近么,反正信其有也不损失什么。”正说着,忽然腹中传来咕噜一阵响,他哈哈一笑道:“饿了,聊着就忘了形,眼下都过午时了,喂!那边说话的一老一小,要不要吃饭呐?真想修仙啊!”
范祁山朝范卿玄吩咐道:“你先回去准备吧。”
范卿玄应声往外走,这边谢语栖很是诧异,抛开李木提就跟了过去。
“喂!你们去哪儿?不吃饭么?喂!”
“行了,他们小辈向来不守饭时,随他们去吧。”范祁山突然顿了一下,旋即望向屋角的男子,“宁儿?你若是无事就去修行吧,别跟着我们几个老辈了,无趣得很,自个儿玩儿去吧。”
赵易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宁儿告辞。”
看着他出臻宇殿的背影,云英叹息道:“宁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如今这样,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他们都好。”
范祁山道:“都好?未必吧,我看那谢语栖怕是不会就此罢休了。”
云英皱眉:“骨清寒那件事也并非咱们的过错,他是明理之人,当不会”
“如你所说最好。”范祁山沉下目光深深望了妇人一眼,云英会意的看向一旁满脸茫然的李木提,适时截了话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李木提挠挠头,“你们说什么……骨清寒那件事?什么事?你们也见过他?”
范祁山清清嗓子,不动声色道:“不曾见过,道听途说罢了。”
李木提撇嘴,翻了个白眼:“没意思,走走走,给我带路!”
秋风拂过,卷起几丝凉意,正值午饭时间,路上来往的弟子少了,约是聚在饭堂用午饭。
一路往兰心苑去,更是静的只闻风声,谢语栖缩在大氅里,感受着留存着的暖意,几缕凉风刮过,不住打了个激灵。
范卿玄握着他的手搓了搓,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有伤在身,且刚稳住余毒,需静养,瑶光会守在兰心苑,你且安心。”
谢语栖听出了他的画外音道:“你要去哪儿?”
范卿玄:“……往东城汴京走一遭,有事与连宗主相谈。”
“汴京?”谢语栖心底微微一动,此行往汴京少则三五天,多则半月余,而且一路往东,途中必会经过临安,那倒是他记挂着的地方,“范卿玄,我也想去。”
男子摇头:“你有伤,不可去。”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