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孢子沾上,成了护花泥。
“嗯,很好。”元薇点头,审视着木鸟,“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了,你就叫木木吧。”
“咦?啊?呱!不要,我才不要给你这种低等蜗牛当坐骑,更不要跟你这样的蜗牛契约,我是自由的妖兽,天空才是我的家。”红吻木鸟竭力反抗,撑起翅膀就要飞走。
元薇猛拽双头环鞭,“想走,没那么容易!”
咚……红吻木鸟刚刚离开芭蕉叶,就狼狈地摔了下来。
元薇冷笑,“你想和我契约,我还不要呢,你这么弱,不够格。你只是我的坐骑,仅此而已。别想太多。”
红吻木鸟甩着脑袋,用它棕色的双翼捂着眼部,杀猪似的嚎着,“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当蜗牛的坐骑,不要。我们禽族永不为奴!我不能毁了禽族的荣耀!我宁死不屈!”
“是吗?”元薇咧嘴笑着,磕了一粒喷火丹,嘴里吐着火焰泡泡,哔啵直响,“既然你这么又骨气,就用你的性命成全你的骨气,那么多鸟,我随便抓一只,不是非你不可。”
“既然不是非我不可,那你就放了我,去找别的更好的鸟。不要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红吻木鸟循循善诱。
元薇张口就要喷大火。
红吻木鸟见识过火焰的威力,舌头都废了,心想,不能来硬的,只能先和这只蜗牛虚与委蛇,然后徐徐图之,赶忙告饶,“好好,好蜗牛,我是木木,我愿意当木木,请叫我木木。蜗牛主人,请上鸟。木木愿俯首称仆。”
噗嗤……元薇偶尔想当一个严肃骄傲如同高岭之花般的冷艳女子,可是,总有那么些滑稽的家伙让她原形毕露。元薇咧嘴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元薇翻身上鸟,一抖环鞭,“飞起来!”
“主人,”木木可怜兮兮地说:“听说蜗牛都有好些伤药,木木舌头疼,好疼,飞不起来,没有神,没有力气了,万一遇到其他禽族,木木飞不快。”
元薇不是个小气的人,给了木木一颗止痛的药丸,却不给疗伤的药,她可不想给它治好舌头,让它有机会乱喷孢子,暗害她。
“吃。”
木木吃了止痛的药丸立刻神了,两只红色的鸟眼都泛着激动的光芒,几乎落下泪来。它昂首,扇动翅膀,飞了起来,禽族的骄傲,禽族的荣耀,从此踩在泥土里,再也没办法在同族面前抬头。
啊,天啊,劈死这只该死的蜗牛吧。木木暗自悲伤,恶毒地诅咒着,可是面上还不得不与蜗牛周旋。它的自由意志被强迫,不再是只完整的鸟。
“主人,你想去哪里?”木木飞到半空,眼珠子不停地转着。
元薇降伏了木木,却没有了目标,是啊,她要去哪里,对海夜宫所知甚少,边飞边看。
“随便飞哪里看看。”元薇有许多事情想问,一时间竟不知从何问起。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问:“这片芭蕉地除了你们红吻木鸟,还有别的什么生物吗?”
“有啊,蜗牛哦。好多蜗牛。”
“除了蜗牛呢?”
“没有了,在我们眼里除了我族妖兽,其他的都是蜗牛。”木木认真地说,可是它那双红色的眼睛却一点儿也不认真,用极为古怪并带得意的目光瞅着元薇的后背。
红吻木鸟果然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