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玉丝毫未动,定定地看着他,大约意思是愿闻其详。
于是那天兵便道:“其一,你说是要教剑,可事实上,如果你们关系亲密,为什么教的时候,你只是演示了一下,而没有亲自手把手教她?”
“其二,休息的时候,你们的状态就是小夫人在旁边喝水玩剑穗子,而你在旁边打坐或者看着她玩剑穗子,你根本没有亲密地把她抱在怀里,也没见小夫人来跟你撒娇!若是你们亲密,如何会这般?!”
“还有,其三!小夫人练得这么努力,为什么你评价她的时候说得那么……呃……一本正经?!将军,恕我直言,你这语气都快让我想起我师父了!还有小夫人也是,刚才你剑使完了,她看起来高兴得很,可你眼睛一看过来,她连句话都不敢同你多说了……而且现在小夫人又在练剑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看着我们聊天!居然没有过去好好护着她!”
奉玉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对方列出的条条证据和慷慨陈词,沉默片刻,问道:“……所以?”
“所以你们不够亲密。”
天兵下了结论。他看着奉玉,语重心长地道:“将军,我们怀疑是你表情太严肃、平时行为太刻板,吓得小夫人都不敢动了。将军,你平日里是不是最好还是温柔一点,不要那么冷面以对。将军,你莫怪我们以下犯上,天界时光虽长,可也难保什么事都是一成不变的,小夫人现在是还住在这里,可是将来若是累了寒了心……你这么多年来难得动一回心,莫要因着太端,变了伤心才好。”
说着说着,天兵都有些动情地微微垂了眼,深沉道:“天界不常有生老病死,但天道在上,又如何能始终没有变数?普通神仙进阶遇事皆要历劫,即便是修为千年万年的仙君,也并非不曾听说陨落的。我们天兵常年游走在外,虽说将军您平定妖界大乱之后,世间已不常有可敌神仙之妖,但且不说战事难测,未来之事,我们又如何能够知道?唯有不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乐及此时,莫要到头来才发觉有事未做,后悔莫及罢了。将军,您在天界的时日比我等都要久得多,想来感触也要深得多,故而……”
说到这里,周围听见这番话的天兵天将都有些沉默,奉玉亦是未言。
然而下一刻,只见那天兵变了脸色,恢复到往常那般,痛心疾首地道:“故而将军你千万不要这么含蓄啊!拿出平日里教训我们的感觉,大胆地亲亲抱抱啊!我们都憋在这儿半个时辰了!那天明一真人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将军你即便不是为了珍惜良辰美景,也该为自己的红鸾星着想啊!小夫人剑都快练完了!”
此话一出,伤感了一刹那的气氛荡然无存。
这些话显然都是这群天兵趁刚才的功夫提前串好词的,一人说完,其他人纷纷点头。
奉玉微顿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话,只笑了笑,道:“……你们一口一个小夫人,叫得倒是顺口。”
那天兵愣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跟着长渊将军说的。长渊副将他起初便是开玩笑似的这般称呼,小夫人仙龄在神仙里算小的,至少比不得我等,听着合适又亲切,就跟着喊了。”
奉玉略一颔首,又是一小会儿未言。
天兵们说的话,他并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他先前未解释过,他们便以为他与秋儿真的是已定了终身,误认为两人不太亲密是因为他的性格所致,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至少回到仙界之后,两人还未有过什么许诺,是他在等秋儿。再说两人私底下……奉玉自认为不算是不主动的,该亲该抱的也蹭了不少了,红鸾星健康得很,今日正经些,无非是没将练剑当作是情趣,而是当真想要教她多些罢了。再说当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