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次,那胎种将天元之血又吸走一部分,池秋钰的天元之血却还余了几滴洇在泥中,胎种却已力有不逮,似乎从那种皮中挣扎不出。
即墨微看池秋钰又要动作,忙压下了他,道:“丹生元血还在,却无动静,说不定是要我再助一臂之力。”
当下,也不犹豫,也如池秋钰一般,手起刃落,在腕间划下了一道。
池秋钰自己割起来似感觉不到痛,见即墨微这一道灵刃划下来,却忙帮着压住了伤口,急急问道:“先生可痛?”
即墨微又气又痛,语气都坏上了两分:“丹生若痛,我自然也是痛的!”
池秋钰看到自己腕间两道血痕,察觉到疼时,也终于语含愧疚道:“我只是,见果然有用,这才没忍住伤了自己。”
即墨微瞪了他一眼,注意力便很快被花盆中的动静牵引了过去。池秋钰自然也是如此。
只见三年来没有半丝动静的土陶花盆中,颤巍巍探出了两抹嫩芽。
随着花盆中属于两人的元血消失,那两抹嫩芽间,还探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小卷须。
那小模样儿,与即墨微当年腹上那肉芽,可谓一模一样。
池秋钰不敢置信的将视线从花盆中回,转向即墨微问道:“发……发芽了?”
第74章心塞
即墨微最近几日,觉得自己备受冷落。
以往那花盆没有动静时,池秋钰虽时时关注,却不至于连说话也对着那土陶的五色花盆。如今这花盆中生出了嫩芽,虽小的不足指盖大小,却到底已是生灵。池秋钰便连平日里对他说得那些话,都换了个对象去倾诉。
即墨微觉得这感觉可烦躁了。
早几年那胎种一直不发芽,将池秋钰折磨得那般患得患失,他都差点心有怨气。好在那日胎种即时发芽,令池秋钰那摇摇欲坠的道心稳固,他心头那些郁气便也消散了。
到底是自己孕育百年而成的胎种,如今发芽了,即墨微本也觉得欣喜,但如今这情况,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小冤家吗?孩子什么的,现在掐死来不来得及?
即墨微正满心郁气,却听窗外一声惊喜的轻呼,继而便见池秋钰已是扑到了他的身边,神色很是激动的道:“先生,那小芽方才动了。”
动了?
即墨微心头那些郁气,顿时烟消云散,不等池秋钰拉他,已自己从桌案前起身,往院中那放着花盆的小圆桌走去。
傻乎乎的新晋父父二人组,凑在一块儿,弓着腰,对那小芽端详许久,并没有等到任何动静。
即墨微冷静了冷静,抬头对池秋钰问:“是否丹生浇水时,灵泉溅到小芽,这才看错?”
池秋钰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才道:“不可能啊,我浇水,都是控着灵泉落到泥面上的,哪里敢碰到他?”
前一息还在生气的即墨微,闻言便干脆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一手托腮,很是认真的继续看着那小芽,生怕一错眼,便错过些什么。
见状,池秋钰便也准备坐下来,却被即墨微长手一勾,捞到了怀中,坐在了即墨微腿上。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