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瓷。
汤圆舀上了,一家三口坐那吃汤圆,一小勺子一个,吃的嘴里甜蜜,说的也好听。“坏卷毛,袁老师说让我交五千块钱学。”
“真贵!你们学校抢钱啊。”
“我也不知道。”
“知道了。”秦深那个郁闷的要死,上个幼儿园还要一学期五千,都快赶上上大学了,她上幼儿园,好像是一百六十块,所以说小孩子那么早上学干什么,都是送钱给别人花的。秦深肚里不满,嘴里没说,她可不想在孩子面前哭穷,以后孩子有样学样,对她也哭起穷来。吃过晚饭,秦深将三月喊到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数五十张出来。”三月数数有进步,这点还是让秦深高兴的。“明天到学校就交给袁老师,别忘记,别丢了,听见没有?不然没学上,怪不得我。”秦深用信封将钱包好,让三月放进书包里。“既然花了钱,就要好好学习,上课的时候,别想着玩,玩的时候,别想着上课,花钱是要你去享福的,不是叫你去吃苦的,如果上学不开心,那钱就花的不值当。说了这么多,你听见了几句?”
“我刚在想,上学为什么要花钱?”
“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老师教给你知识,不钱,她喝西北风啊!”秦深想起自己小时候,老师让交钱,她总是能拖则拖,一则家里不富裕,父母给钱不干脆,二则借此机会让老师惦记惦记自己,别总是从老师身边过去,都不晓得她是谁。
现在想来,不管在当时,还是现在,要想别人一辈子记得你,除了借钱不还,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第二天,秦深去二十八楼会计部。一进门,新装修的风格扑面而来,所有座位都被一个半圆的玻璃给隔开了,每人都有独立的空间。桌上配了电脑,还是苹果的21寸一体机,屏幕大,不伤眼,操作速度肯定不坏,秦深以前没用过微软以外的系统,还真怕自己不会。每个座位都有自己的名牌放在桌上,也不用为了抢风水好位而打起来。
秦深刚落座,其余人也就陆续来了,带着一统天下的雄姿。跟那些匆匆忙忙头发没梳,眼屎还挂在眼角的冲刺党不同,她的新同事,衣服穿得笔挺,头发梳理的八级台风刮过来,也不会出现一丝凌乱。手里提着早餐袋子,里头有许多吃食,估计连下午的干粮,以及晚上的夜宵一起买过来了。秦深已经好几次见识过他们的‘长远目光’。
王嘉嘉一过来,就同秦深热情招呼。
她的亲密,带着罂粟般的黏腻。秦深看着她的眼神,都有点不敢置信。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来者不善。”
王嘉嘉道:“干嘛?跟你说话,傻了?以后就是同事了。”
“嗯,你好。”
“昨天你还好吧?秦小姐该不会是找你过去痛骂一顿。”
“还好。”原来是想打听点什么。
“说真的,我乍然之下一看秦小姐跟你,有几分相似。”王嘉嘉试探。
“可能我是大众脸,跟谁都像。”
“不是因为你们是亲戚?”
看看,这才是目的。秦深心中明白,脸上一片茫然,“我怎么能跟秦小姐是亲戚,你说的也太吓人了。要是的话,我何必来这里,最起码也要让她给我找个工资多又轻松的活干干。”
“真替你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