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开,终于说出了今晚两人见面至今的第一句话:“……你是谁?”
非常标准的受害人与加害者的对话开头。
虽然他因为自带的外挂,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但安布罗斯故意将脸用术法遮住,很显然为的就是隐瞒自己圣骑士团团长的身份,并不想让他得知。
他现在还没有摸清安布罗斯的性格,只能暂且先顺着他的意思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的爱人,似乎看起来十分不好相处。
好吧,不是看起来,是真的很不好相处,客观的说,这位血灵阁下的为人简直差劲得让人不忍提及。
为人差劲的血灵没有回答这个犹如废话一般的问题,也没有去理会圣子那只仍在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而是松开他的下巴,指尖下滑,转而用指节摩擦起他颈间的喉结。
喉咙是除了心脏之外,德兰大陆几乎所有生物身上最为脆弱的部位,这里薄薄的皮肤下,有着脆弱的气管,和涌动着大量鲜血的动脉,一旦被人扼住了这里,基本也就相当于自己的性命被人掌握在手中了。
人类的喉结何其敏感脆弱,他只是用指节轻轻地顶弄了两下,这只可怜的小猎物就只能将喉结上下滚动,从而控制不住地吞咽起口水了。
他来了兴致,将本体有些尖利的指甲起来,食指和拇指按在那小巧的喉结上,轻轻一捏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可爱的吸气声,那只攥在他手腕上的手也猛然紧,原本就十分苍白的指节因为用力显出了几分透明之色。
他几乎要爱上这个有趣的小游戏了。
不过……安布罗斯遗憾地松开手。
要不是小猎物被教皇故意养成了一个娇气包,实在是受不得一点疼,他还可以兴致盎然地再玩上一会儿。
何晏紧紧握着血灵冰冷而坚硬的手腕,口中不住地小口喘着气。
这人……还真是恶趣味。
而且糟糕的是,因为他心中已经默认接纳了男人,所以被男人一撩拨,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
本来起反应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不妙的是,他这具身体并不正常,其中存在着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一股热度从他被教皇埋下了“种子”的左侧腰腹处升起,并且以一种不可阻挡的速度席卷了他全身,在短短数秒内就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只来得及用全部的力气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腕,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向他求救道:“安……”
不过那一声实在是太轻,根本就是一个短促模糊的气音,因为音节的重合,根本分不出他说的是“安”,还是一声无意义的呻吟。
不过安布罗斯也没心情去分辨这些,一开始他以为塞西尔只是因为被他弄得有些难受才会喘气的,但眼看着这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才发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塞西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阖上了双眼,只是大约在梦里也并不安稳,纤长的鸦羽不断地抖动着,很不安的模样。
他微微一抬手,那只原本攥着他手腕的手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无力滑落,落在被褥上。
他可以发誓自己就是轻轻捏了一下,绝不可能把人弄得直接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