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家君情况已大是不妙。”
“怎么?”谢羊黎道,“若是有区区能出力的地方,还望王朗君不必客气。”
王焕闻言,一直纠结着的眉头终于散开些许,谢羊黎言下之意,便是应了他之前提出的建议。
“仆谢过谢郎主好意。”想起王郎主的病情,王焕叹了口气,微微红了眼眶摇头道,“然而……已经不必了,几个时辰前疾医便已经让准备后事,只是……”
谢羊黎闻言,才知道王家家主的病情竟比传闻中还要严重些许,心道果然此行确实冒昧了些,只是听王焕欲言又止,便又问道:“可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吗?”
王焕心想既然已经与谢家表明了态度,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说道:
“家君提着一口气难以瞑目,原是有一个心结难解。”
“这样。”谢羊黎想了想道,“可有为尊君请了道士阐述平生得失?”
王焕点头道:“道士前来时,家君清醒片刻,只道出‘君璧’二字。”
“这?”谢羊黎不动声色的看了站在旁边的司马君璧一眼,道,“可是那几年前失踪的东阳公主名讳?”
“正是。”王焕点头,叹了口气道,“公主生前常来鄙地小住,最得家君喜爱,想来便是这多番打击,成了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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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元知
司马君璧站在殷暖身后,双手微微攥起。见王焕如此模样,心里也有些感慨,还记得她以前来到此地时,这个阿舅对自己也是颇为宠爱的。此番看见对方如此神伤憔悴,也颇为不忍。
谢羊黎道:“区区也曾听闻这样的情形,若不然待仆回去再让人打听一番。”
虽知对方也许就只是客气而已,但王焕还是真切的感激道:“仆谢过谢郎主好意。”
“王朗君不必客气。”谢羊黎,“如此区区就先告辞了。”
“仆送谢郎主出门。”
虽有些遗憾,但王焕也知现在不是留人之际,便起身送几人出门。
马车上,几人心思各异,谢羊黎老神在在的坐在坐榻上,看着殷暖虽然努力忍住,却还是满脸担忧的不时看向司马君璧的方向。
因田心里亦是担忧不已,只是她一向面无表情惯了,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回到殷家,走到府门处时,谢羊黎转向殷暖道:“阿暖,王家你也已经去过了,之后有什么决定,直接开口便是。”
“多谢阿舅。”
谢羊黎不经意间转向司马君璧,司马君璧便向他微微颔首一礼,谢他此番慷慨相助。
司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