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竟然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又想起之前看见的因田的身手,心里不由赞叹,本以为是铜墙铁壁一般的地方,竟然在她的带领下,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抱歉。”因田见她咳嗽得有些狼狈,歉疚的说道,“之前有一处地方入水较深,只能如此。”
“不,是我该说感谢才是。”宋元衣转向因田,真诚的道谢。
“宋娘子不用客气。”因田问她道,“可能走吗?”
“嗯。”宋元衣点点头,“已经无碍了。”
两人顺着湖边走了片刻,就看见一条青石铺就的道路,路上停着一辆马车,宋元衣记得,那上面的标志是殷家的。
果然因田直接带着她走到马车边,扶她上了马车。宋元衣才进去,惊讶的看见水奴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水奴?”
“宋阿姊,辛苦了。”水奴笑了笑,先是拿出巾帕给她裹着她的湿头发,然后问她道,“我们这就出发?”
“嗯。”宋元衣也笑了笑,点头道,“好。”
“因田。”水奴唤道,“走吧!”
门外传来因田的回答,然后马车就动了起来。
宋元衣擦着头发,满腹的疑问要问,却又忽然觉得没必要,水奴和因田救了自己,自己感恩便是,又何必问?
“宋阿姊。”水奴从旁边拿出一套衣物,对她说道,“这是方才买的,你换上吧!虽然不冷,到底不舒服。”
“嗯。”宋元衣伸手接过,还是没忍住说道,“水奴,多谢!”
“不是说了是阿妹吗?”水奴笑道,“阿姊又何必客气?”
“嗯。”宋元衣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忍住眼眶里的眼泪。
殷暖和阿元出城之后,因为骑马的缘故,很快就赶上王倾尹等人。
这一次抓的人大概有十来个左右,全都坐在一辆无顶的马车上。情形和那时殷暖和水奴的遭遇颇为相像,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王韵书等人毕竟不是将要被卖的奴隶,而是朝堂强征的重役,是以身上并无枷锁,但也有多人看守着。
殷暖直接打马上前,拦下前行的马车。
“什么人?”旁边跟着的看守猝不及防,忙上前呵斥,待看见来人是殷暖时,忙又换了一副笑脸道,“原来是殷家五郎君,不知五郎君突然到此有何吩咐?”
殷暖道:“区区有位故人被抓重役,未曾告别,是以想来补上。”
“竟有此时?”那看守似乎愣了一下,惊讶缘何殷暖这等身份的好友也会被抓重役,不过很快就讨好的笑道,“鄙人刘五,不知五郎君故人是何人?”
殷暖四处打量一下,指着不远处的茶棚道:“几位想必赶路也有些乏了,不如去那里歇息片刻如何?”
刘五何时与这些士族子弟如此接近过,闻言立刻欣然道,“此计甚好,五郎君请。”
说完众人立即赶往茶棚,殷暖让店家上些上好的菜肴,放才对刘五说明来意。谁知刘五听完之后,有些为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