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琢磨出声,常大夫脸上的表情却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言涵,道:
“我记得父亲当初说过,先皇身亡那天他赶到先皇寝殿的时候,发现他床头有一盆枯萎了的兰花。
他因为觉得皇上的寝殿会出现枯萎的花朵很奇怪,所以多看了几眼,发现兰花的根部被人浇上了黑色的药汁,但他没有来得及细查,因为那个时候先皇已经开始吐血了。”
看向言涵的目光里又紧张了几分,常大夫有些失了先前的沉稳,“难道说,是有人在那天强行给先皇灌了药性相冲的药?但是父亲说,那天去过先皇寝殿的,只有,只有……”
“看来事情就是这样了,”神色平静依旧,言涵对言逍能亲手杀死自己父皇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震惊。
毕竟,他从小就在皇家你死我活的斗争中生长起来的,父子相忌、夫妻互疑、手足相残,这些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皇家发生却是一丁点儿稀奇都没有。
所以明知道先皇的死与言逍脱离不了干系的常大夫,才会如此震惊于言逍的亲手杀害,毕竟在他看来,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当然,言逍他老早老早便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一个“人”了。
“常大夫,我可以麻烦你写一下那个药性相冲,可以激发出全部毒素的药方吗?”言涵淡淡地开口,从震惊中唤回了常大夫。
“殿下您稍等。”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常大夫回了回神儿,提笔写下了几味药:
“不管先皇当初喝的是什么,只要混入了这几味药,就会激发出所有的毒性。”
“有劳了。”言涵好了药方。
“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父亲留下的两样东西,”从案几前站起身来,常大夫走到柜子的侧面,用力将柜子向前推开了一些,那藏在柜子后面的暗格便露了出来。
“一个是先皇给我父亲的信物,但父亲没来得及同我说这个信物到底要怎么用才可以,我也没有打开看过,就只能有劳殿下您自己去想办法去弄明白了。
另外一个,便是我父亲拼死得到的一封书信,我从来没有拆开看过里面的内容,所以也不知道对殿下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处。
只是殿下今日既来了,我方才也说过要与殿下坦诚相待,那么便将所有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毫无保留地交给殿下,至于殿下怎么用,有没有用,便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请您自己斟酌吧。”
一面说着,常大夫一面将手里的两个锦袋递给了言涵。
一个沉甸甸的,是先皇的信物,一个轻飘飘的,是杨太医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密信。
言涵拆开了沉甸甸的那个锦袋,一个四四方方的玉制印章便掉了出来。
那玉制的印章有两寸见方,翻过底儿来,“太子钦印”四个篆字整整齐齐地刻在那里,只有右下的边角处有稍稍磨损的痕迹
这个痕迹言涵曾经见过,那是他尚且没有离开皇宫自建府邸的时候,有一次他无意中在御书房看到他的父皇正拿着这印章细看。
待到抬头时瞧见了走进御书房的他,彼时的先皇便抬手喊他靠近,然后将印章递到了他的手里,笑眯眯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