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也附和道:“是啊……他怎么想,说到底你也没办法左右是不是?只能是尽量调节自己的心情吧,再怎么耿耿于怀也没有意义,凭白增添你们两个之间的烦恼。”
郑大钱点了点头:“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们也知道我性格不就是这样,我自己也很烦。”
“想点儿好的方面吧,”万朝阳微笑道,“想想你俩当初那么好,那段时间也算没有辜负,结束之后其实也算断得很干净了,没有拉拉扯扯闹不清的麻烦。这过去的恋情,不就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么,好的坏的,汇在一起,才构成现在的你么。”
薛木微微讶异,转头道:“你啥时候这么有人生心得了?”
万朝阳也扭头看看他,苦笑一声,说:“我妈走了之后吧。”
薛木一怔,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垂目不再言语,万朝阳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郑大钱说道:“好的方面,比起我俩,你好歹恋爱经验还丰富一点呢,对了,你这长脖儿鹿的名字不还是他给你起的么,这也算是……岁月的馈赠了。”
郑大钱听言,不由得又长叹了一声,点点头苦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要不是他,还真没有‘长脖儿鹿’。”
薛木看着他,忽然心中一动,轻声哼唱道:“如果你对他感到愧疚……请感谢他慷慨泪流……”
郑大钱愣了愣,心头一热,吸了吸鼻子,笑着也唱道:“要走完每个曲折路口……我们才懂爱是什么……”
“wu……mylove……”郑大钱擦了擦眼角,含着泪花面带笑容地与薛木一同轻轻唱起了歌,倒把认真开解了半天的万朝阳听蒙了:怎么还以歌会友起来了?
婚礼两个字说起来容易,上下嘴皮子都不用碰,可认真操办起来却着实令人头疼,尤其眼下在国内还不能领证,欧阳烨便想要带着郑大钱到境外去注册,上回说起婚礼的事时郑大钱提过一嘴大溪地,但是欧阳烨查询了解了一下,却得知大溪地是不接受同性婚姻注册的。
郑大钱见他这么苦恼,忙宽慰他说也不用真去大溪地,也不用真在境外注册,说到底在国内也还是没有效力,叫些近亲的朋友来一起热闹热闹也就得了。
欧阳烨却说:“那怎么行?你这意思,随便凑合凑合得了,等国内能领证了回头再办一回?”
郑大钱一听,好像也确实不太合理,便道:“那不是这两个要求都达到太困难嘛,大溪地什么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真去那儿结哪儿结得起啊?不行就跟大钊他们似的,去三亚得了。”
“扯淡,去个毛三亚,你甭管了,这事儿我想辙,你就琢磨琢磨宾客名单吧。”
郑大钱见欧阳烨如此坚持,也只好不再与他争辩,虽然他对婚礼也有些自己的期待,但毕竟又与女孩子不同,不会从小幻想披上婚纱那一刻什么的,现在既然欧阳烨主动揽了活,他也就落得清闲,任凭他每天忙前忙后地咨询这个、联络那个,自己则优哉游哉的,只在欧阳烨询问他的意见时,在那些可选范围内做出自己倾向的选择,也绝不质疑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因而欧阳烨虽然忙得有些心力交瘁,却至少还算有条不紊。
不过这种有条不紊其实也是表面现象,欧阳烨私底下给万朝阳打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