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那么地弱小。是吧你说白白?”
管仿转头,白白作了个鬼脸,“自恋啊,自恋……”
“自恋有什么不好?至少比自卑强。”
她对白白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一笑,跳了下去。白白大惊失色,“喂,你……”
扒着地下那个大坑,白白露出苦恼的表情,也只好跟着跳了下去。边跳她边喊,“不要乱来管仿!这个分野看起来十分不简单!这是一个痛苦的深渊!要当心!”
痛苦的深渊对于人类来说意味着折磨。当你边走边哭,边吃饭边哭,躺在床上边睡边哭,你体会到的,是生命的可悲,可耻。你会为自己为什么要出生体会这种强烈的痛苦而感到后悔……我们不该幸福吗?我们的笑容不才是活着的理由吗?
但是选择了跳下去就不能再回头。在那样王水般的痛苦里,我或许也能体会出一丝值得这样做的欢乐。变形的欢乐。好笑的欢乐。
如果能看到你,抱住你的脸亲吻你的嘴唇就好了。闭上眼睛吧,我会保护你的。
乱来又怎么样了啊?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一本算不清的帐啊。
管仿向分野跳下去,但是,不幸地,她没能冲破分野壁进入分野,而是在那个玻璃罩子般的东西上弹了一下,惨叫着被弹到一边去了。
“啊啊啊啊……”
管仿叫着摔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她还没叫完,一个东西砸到了她身上。不,不能说一个东西,是白白砸到了她身上。
“要死了……”
管仿吐出一口血。“你压我……”
白白摔在了她这个肉垫上,所以不怎么痛,迅速爬起来,带着庆幸的纯真笑说,“呦,你怎么摔了,来,我拉你一把……”
“妈的,不愧是衣孝感的另一个人格,你们一个个都跟我过不去……”
管仿被白白扶了起来,撑着腰,说,“我想吐……妈的,头晕死了,头晕……”
“没事,我扶你走吧。”
白白有种傻人的善良。她扶着管仿往前走,管仿喘着气说,“这是哪儿啊……”
“是游乐场啊,还是游乐场。不能进入那个分野的话我们就会一直在这儿兜圈子,这样,这样……”
白白用手指绕着划圈,管仿不禁猥琐一笑,“哎呀,你这个看起来好像在那啥那啥啊。”
“……呃。”白白咧开嘴,“管仿,你真下流。”
“好吧,你上流,你能告诉我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吗?”
管仿打了白白的后脑勺,“不要对我说教!”
“讨厌,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白白摸着头小声嘀咕。她放下手,“好吧,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我觉得,是直接找到衣孝感,把她杀了。这样她建造的分野就会破碎,你不就可以去救出你的睡美人了吗?”
“睡美人?魏先祀?……好,好比喻。”管仿对此很满意,“对,她是我的美人,无论醒着睡着都是。”
白白冲她竖起了拇指,“冲吧王子,为了公主,不惜一切代价!”
管仿轻蔑地一笑,点头。两人之间达到了很好的平衡,现在,她们成为朋友了。
为什么大家都有朋友,而我没有呢?
衣孝感对此很苦恼。她用两只眼睛分别看着两个地方:一个是白白和管仿所处的游乐场,青蛙跳下面,另一个是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