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季亘抬头。这个望天的动作显得她脖颈白且长。王营新又诗兴大发,“你就像一只戴着王冠的天鹅……”
“你就像一只癞蛤蟆。”季亘顺利地接了下句。癞蛤蟆于是伸了伸舌头对,王营新伸了伸舌头,“我想当青蛙……”
“你就像一只癞青蛙,哈哈哈。”季亘始终很无情地哈哈哈着。王营新作严肃状,“不要打岔美女!……那你都知道这些诗的意思了?”
“知道。”
季亘轻描淡写。王营新已经激动得手都在抖了。她站起来,抓着书本的封面。季亘的秋千晃来晃去,
“你都知道啊!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王营新吞吞吐吐地说。激动的,这家伙是激动的。看到她那脸色季亘就不开心,“王营新,我问你,是我重要还是比赛重要?”
“……”王营新语塞。她变得忧伤了,书差点从手里掉落。她想了半天回答,“如果我的回答是比赛更重要美女你生气吗……”
“绝对会生气。”季亘黯然了。王营新沉默,季亘也沉默……两分钟后,季亘伸出手,“好吧,我知道了,就是这样吧……把纸条给我,还有,笔。”
“笔……”
王营新从口袋里拿出了笔。常见的蓝色透明塑料圆珠笔。几个折得挺整齐的小纸块和笔一起递到了季亘面前。季亘看着王营新的手,说了一句,“其实你皮肤还挺白的嘛。”
“是这星光太苍白。”王营新真心地说,“这是病态的光,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觉。”
季亘又看了王营新一眼,看眼睛。王营新眨眨眼,作出聪明人的眼神,希望这可以有助于和季亘达成一种默契:
一种,“我爱你,这是沉默的爱,我知道一切,没关系,我爱你”的默契。她希望季亘接受这份爱。
晓(奁)妆秀靥,夜帐减香筒
季亘写下了第一个字。圆珠笔尖有些涩并不好写。
“王营新你知道吗……我经常觉得学习,考试,比赛之类的事情很可笑。”
“我知道。”
王营新好像是不知道硬充知道的神色。但是她自我感觉不是这样。“我真的知道。因为你看起来十分神经质。”
“神经质啊……”季亘不无悲伤地写下了第二个字,在括号里:
客(饮)杯中酒,驼悲千万春
神经质?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变得正常。我并不喜欢正常这个词所代表的庸俗的气息……可是,还是想要变得像以前那样,不难过,也不绝望啊。我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
好像快哭了一样。看着季亘的脸色,王营新觉得自己伤害了她。可是怎样安慰呢?王营新在自己有限的经验里寻找她所要的答案。
不要难过。
不要悲伤。
因为我会爱你的……这样的句子怎么样?
“不要难过。我爱你的一切。”王营新口气平缓地告诉她,“所以你可以不用追求改变,回归之类的……因为我现在确实很爱你。”
“真的?”
季亘补全第三句诗。(淡)蛾流平碧,薄日眇阴悴。“我怎么能相信你,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诚实得可笑,你说你更重视比赛,你希望通过比赛得到什么是吗?你希望可以得到交换生的名额,那样你就可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