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不怕了吧。因为水都没有了哦。”管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哽咽着哭的样子。“先先……”
魏先祀摇摇头。可惜管仿看不见。魏先祀看着像是盆地一般的河床,咬住了手指。
难道疼痛才是生命的本来状态吗……
我们不能诚实,一直掩饰。为了相爱,将心粉饰成从不流血的形状……
可以容忍疼痛但不能容忍背叛。只要你爱我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但是如果你骗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这是恐怖的预言。
不想听到,不想听到啊……
雪早已停止。某个姓王的学生背着书包,抬头看看天空,揉了揉鼻子。
“不知道楼长怎么样了。”王营新摸了摸被风吹得很乱的头发。她在路边看到一丛野花,突然玩心大起,于是跳过去把野花都采了,然后偷偷把一支黄色的小花插到了季亘的头发里……
季亘一回头,手毫不犹豫地擦过了王营新的脸。王营新半边脸肿了。
“嗷呜……”
王营新不自觉发出了狼叫。她摸着半边脸委屈地说,“我还特意挑了黄色的花呢……”
“白痴,黄色的还是白色的有区别吗。”
王营新扁着嘴把采的花都扔了。望着一地的落花她也觉得像是干了伤生害命的坏事……
唉,花就不要管了。王营新又揉了揉鼻子说,“美女,你有没觉得空气好像变干燥了?”
“我只觉得头变疼了。”季亘不乐意地回头看王营新,“你看起来像个笨蛋……”
“为什么又说我是笨蛋呢……”王营新伤感又滑稽地笑了,“好吧,随你。”
“讨厌,头很疼。”
季亘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王营新不禁说道,“啊,你的发丝如同柳絮一般……”
“笑死人吧,好傻。”
季亘评价道。王营新于是傻笑,“可不是嘛!”
“你怎么一直不生气啊,跟木头人一样,没劲……”
“难道你想让我生气啊美女?”
王营新用手在脸旁扇风,“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对你生气呢?”
“你可以滚开了!”
季亘还真的一把将王营新推到像球一样在地上滚了。王营新惨叫起来,“啊……”
“并不是谁都有机会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哦。那是球的专利。算你运气。”
季亘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地自然地说。她觉得这还挺有趣的。一个笨蛋,成了笨蛋球,在地上滚,滚啊滚,哈哈……
“运气吗?”某个人用低沉的声音说。季亘头也不回地说,“当然!”
“恐怕未必。对了,你为什么会和一个笨蛋交往呢?”
季亘觉得不爽了,“只有我才能说你是笨蛋,你自己不准说自己是笨蛋……”
她回过头去,以为会看到王营新那张略圆的,两颊不是浮肿而是肉的脸。可是她没想到……
“季大美女似乎心情很好,已经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衣孝感这个总是出现在别人不欢迎她出现的地方的人,又一次被讨厌了……季亘听到“失恋”两个字,本来骄傲而带着悠闲的眼神,已经变得抑郁了。
不要碰到同校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