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怜取眼前人。”说话间目光黯淡了那么一瞬,拍了拍吕渭的手背,拄着拐杖往外走,门外等候着的随性人员过来搀扶,外公让梁诚跟吕渭回屋去,说着有空去他那里一起吃个饭。
房门关上,屋子里又成了二人空间,梁诚突然把吕渭抱住,眼眶明显有些红,睫毛湿润润的,吕渭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特别怕我一气之下撕吧了那几张废纸拍屁股走人。”
梁诚诚实点头,吕渭嗤之以鼻道:“大女主的豪门戏我可没少看,这点事都不是事儿,再说外公亲自过来,态度又那么好,他这是替你替我们着想,堵旁人的闲言碎语,说到底你想想,那几份协议根本无关痛痒,生养孩子的事儿外公自己都没写明白期限,这是明里暗里由着我们的。”吕渭抹了把梁诚脑袋,叹口气道:“我倒是觉得外公是来试探我对你的态度的,如果我摇摆不定或者没把你摆正位置,看着这些东西肯定抓不住重点,要是我真生气走了,外公就可以证明你的执着根本不值得,没必要再跟我耗下去了,你觉得呢?”
梁诚紧紧抱着吕渭,胸口窝里堵了千言万语,在漫长旅程的尽头,他算是终于等到了。
吕渭打了个哈欠,推开梁诚,过去扒拉看了看梁诚买来了什么食材,问着:“晚上自己做饭吗?买的什么?哎呦喂这大龙虾真不错,你会做吗?”
梁诚过去把吕渭扣在自己胸前,下巴抵在他绒绒的脑袋上,说着:“会,做给你吃,我们喝瓶红酒庆祝庆祝。”
又吃到了梁诚的手艺,吕渭满足地就是忍不住笑,红酒就贪杯多喝了不少,上头开始耍酒疯,骑到梁诚结实后背上非得让他背。梁诚勾着吕渭腿弯把他背起来,走到外面露天的阳台上看夜里繁华城市的风景,吕渭软哒哒贴在梁诚热烘烘的脖子上,一只胳膊抱着梁诚,一只手还举着酒杯继续喝,傻兮兮笑道:“你今天吓得脸色都变了,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梁诚把他往上颠了颠,颠得红酒撒到吕渭手上,溅出一阵酒香,梁诚说着:“你前科累累,自己还没个数吗?”
吕渭笑嘻嘻踢打腿,借着酒的劲儿说了平时不会说的话,直言不讳道:“是你不长眼,看不清楚我有多爱你。”
梁诚身子一僵,侧脸看趴在他肩头的吕渭,抵着吕渭的额头,问道:“真的吗?”
吕渭打了个酒嗝,长叹口气,说着:“我也不容易不是吗?要是不爱你,我哪儿来的勇气站在你跟前啊?想打炮找谁不是打,干嘛非得浪那么贵的机票钱!我现在已经是赤贫了!都得卖画维持生计了!”
梁诚背着他,跟背着个孩子哄睡似的,慢慢踱着步子,在露台上来回走着,红酒又洒出来一些,梁诚亲了亲吕渭被酒香溢满的手背,说着:“我给你报销,我养你。”
吕渭嗤之以鼻,不屑道:“我用得着你养吗?当年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对了,你给我讲讲当初的事儿,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是什么项目啊?我资助给你多少钱啊?”
梁诚托着吕渭屁股把他又往上颠了下,说着:“你自己想,自己查,这可是咱俩缘分开始的机缘,你得想起来。”
吕渭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完,亲了下梁诚的脖子,说着:“不说就不说,我可懒得脑子,睡觉去!”
吕老师喝了酒,滚床上去就更放得开,浪得毫无禁忌,梁诚攥着抓着才把人制服得规矩点,忍笑办了一次,看他醉得睡死过去,给清理干净也搂着睡了,睡得特别踏实,这辈子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似的。
梁诚睡得太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早就日上三竿,床的那侧也空荡荡,他赶紧起来,发现吕渭抱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里一脸严肃,梁诚问着:“怎么不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