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很明显地皱了眉头,抬头摸了摸吕渭额头,说着:“你发烧了。”
吕渭瞪了瞪眼睛,说着:“没吧。”
梁诚道:“最近有什么事吗?看你状态不是很好,发烧没觉出来?我摸着已经上三十八度了。”
吕渭也摸了摸自己脑门,道:“可能吧,穿少了,怪不得今天一直有点头晕。”
梁诚帮吕渭提过包,说着:“车票改签吧。”
吕渭道:“不改了,回去还有事,头痛发烧都是小事,裹件衣服发发汗就好了,你也别在这里耗着了,你可是一分钟都得按美金算的人。”
梁诚的脸色很是阴沉,问道:“你非得这样吗?”
吕渭赔笑道:“真有事,我车票已经改签过一次,不能再改了。”说着岔开话题道:“你捐的巨款都用得很透明,回头我把报告发给你一份,造价什么的都审计过了。”
梁诚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很是挫败,问道:“吕渭,咱们在一起吧,你别走,我也不走了,咱住回以前的房子,重新一起生活吧。”
吕渭没想到梁诚在这么熙熙攘攘的环境下会问出这种话,咬了咬嘴唇,说着:“真没必要,咱各人有各人的事业,各人有各人的前途,我这人吧,心结太重,不想再对谁负责任了,你甭给我太大压力了,乖乖回去吧,你那边可不是儿戏,别任性了,走吧。”
梁诚叹口气,苦笑说着:“我能为你做的事,也只有如你所愿了吧。我在国内打拼的公司,可能会卖掉,本来想正式回来跟你商量,如果你留我,我就不卖,如果你不留,我就跟这边慢慢彻底断了。说到底,是我没赶上你的好时机,吕渭,既然你坚持,那我们就只能这样了。我送你去车站吧。”
吕渭头疼,没说什么,上了梁诚的车,路过药店的时候梁诚下车买了退烧药和体温计,到达火车站前最后一个红灯,梁诚说着:“保重身体,自己侧着烧到三十八度五以上就赶紧吃药。”
吕渭把药揣进大衣兜里,说着:“嗯,你也是。”
梁诚又道:“有缺钱的项目告诉我,我帮你组织捐助。”
吕渭点头,笑道:“嗯,谢了。”
火车站广场前,吕渭下了车,冲着梁诚摆了摆手,背着包转身进站了,这边不让泊车,梁诚的车很快消失在了前行的车流中。吕渭失魂似的僵着手站在那里,被路过的行人撞了肩膀才回神。
进站检票的时候吕渭拉开背包找钱包,发现包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牛皮纸袋子,等上了车打开细看,发现里面装着好几沓子厚厚的现金。
吕渭眼睛酸胀,想起梁诚那句问话:“我们只能这样吗?”
吕渭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是要后悔的,他不想再否认自己爱着梁诚,可实在太害怕那种失去的绝望,宁可留着缺憾一辈子想念,也不想重复经历被抛弃被遗弃的痛苦。梁诚还年轻,梁诚的世界,梁诚的舞台在遥不可及的巅峰,他们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