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淋浴间是用玻璃隔成的独立空间,莲蓬头一打开,水汽很快氤氲蒸腾,沾上两具年轻的身体,再顺着他们紧致的曲线往下滑。
钟意斜靠在墙上,脸色一片瓷白,衬出发黑如墨,唇红似血。他微睁着眼,气息乱得一塌糊涂,不断跳动着的颈动脉上,叠了好几个吻痕。
在外面脱衣服时,沈西风还能克制着做点正事,等把人拉进了淋浴间,那就是小白兔进了狼窝,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一场澡两人洗了快一个小时,等钟意裹着睡衣出来时,双脚直发软,得扶着墙面才能走回到床边。
沈西风扫了他一眼,转身拿来了吹风,细致地给他吹干了头发,眼神在他肩颈处盘旋了许久那上面的吻痕多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钟意乖乖地坐着,目光落在沈西风的脸上,微微有些失神。
他两手交叠放在腿上,沐浴后的皮肤泛着柔润的光,钟意的肤色太浅,热水冲久了,连手指尖都变成粉色的了。
沈西风单脚跪下,握住钟意的手,在指尖留下一吻,再抬头勾了勾他的下巴,微笑道:“睡吧,我知道你累了。”
钟意的眼珠动了动,手上一使劲,拉着沈西风坐到他身边去。
“你还没累。”钟意说着就往人怀里靠,那双致得有些过分的手,顺势滑进了沈西风睡衣里。
沈西风当然不累,他这会儿神亢奋得能去拼个铁人三项的冠军,哪受得住钟意这样没玩没了的撩拨。
沈西风眯着眼睛,嘴角忍不住勾起微笑,他一把按住对方不安分的手,无力地做着最后警告:“宝,你再这样,就真的会被吃掉了。你懂不懂?”
钟意的动作果然停了停,他双眼牢牢盯住沈西风,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还没等那股强烈的失望涌上心头,沈西风就看到钟意起身,摁灭了卧室的顶灯。
“这样你吃我的时候,就不会有顾忌了。”
……
厚重的窗帘把最后一丝光亮都隔绝在外,四月初本应微凉的室内,却因着某种情愫而不断升温。
沈西风两米宽的大床,他跟钟意同睡过多次,上面时常沾染着钟意的气息,今晚,那气息冲刷式地铺陈开来,刺激得沈西风脑仁都在尖叫。
饶是看了成筐的‘教学’视频,学了一马车的文字知识,准备了一抽屉的必需品,真到了实践时,仍是捉襟见肘。
钟意同学很显然是没有进行预习的,只会四处放火,不懂灭火。
难得沈西风这个学渣做足了功课,可被钟意闹得节奏全无,手忙嘴乱,拿了这个又忘了那个。
但他始终记得要做足前戏,要温柔,要细致,愣是连亲带哄的弄了半个小时,才敢提枪上阵。
愿望多半美好,现实持续残酷。
初恋有多甜蜜,初|夜就有多折腾。
两个童子鸡,一个比一个紧张的结果,就是一个比一个疼。
钟意喝过了酒,又在浴室里释放了好几回,即使这样,仍是疼出了眼泪。可他不会出声,手把床单绞成了麻花也要死扛着。
沈西风在黑暗里看不清,但他一直惦记着钟意,在灭顶的快感里分出神来,伸手去摸钟意的脸,果然沾了一手湿意。
沈西风顿时就慌了,想进不敢进,想退又退不出,抖着嗓子唤着钟意:“宝、意宝!很疼吗?你放松点,要不今天就算了……”
钟意疼得气都接不上来了,听到这话,反弓起身子,断断续续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
是!
沈西风身体力行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不再废话,俯身不停地亲吻钟意的额头、嘴角、耳侧,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帮他放松。
身体的生涩带出的痛苦,随着恋人细致的安抚和包容,渐渐消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