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福晋还在休息呢。”
就在院内的林嬷嬷看到慌慌张张冲进来的锦兰呵斥。
因为昨夜一夜没睡,早晨众人来请安过后四福晋累得扛不住了,便就回屋补眠。这一睡到这会都还没醒呢。
“嬷嬷,早晨福晋吩咐,让我盯着前院。方才我看着苏总管匆匆进了后院,没一会苏总管就和郭尔佳侧福晋身边的宋嬷嬷一起过来,我还看到宋嬷嬷手里还端着东西。两人行色匆匆去了前院,我担心有事所以才赶紧回来禀报。”
虽被呵斥吓得锦兰缩了缩脖子,但她觉得事情紧急,也就硬着头皮说。
“端着东西?你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
林嬷嬷拧起眉头。
“用布遮着呢,看不到。”
“嬷嬷,您看不是看跟福晋禀报?”
“知道了,你在外头等着,我进去看看福晋醒了没有。”
宋嬷嬷跟着苏培盛到了院前,她很快就见到了四爷。
“宋氏,你昨晚说有事禀报。是什么事,说吧。”
“是。王爷。”
宋嬷嬷将端来的东西给四爷看。
“王爷,您看这东西。”
“这是什么?”
四爷看着宋嬷嬷端来放在桌上的东西,只见托盘里的几样东西,十来个小瓷瓶,手帕,纸包,布片等等。
“这几些瓶子里装的都是下了药的菜,这些菜都是在这一个月里膳房那送给侧福晋的膳食。连续一个月的膳食都有问题,后院竟出现这么多毒/药,侧福晋觉得事情严重就让奴才告诉了高总管。”宋嬷嬷又指着瓷碗中的布巾道:“还这布片经白大夫确定上面有痘毒,是天花患者用过的,应该是从患者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这布片是在浣衣房送给四格格浣洗的衣服里发现的,被缝在四格格的衣襟里。”
宝安还小,可还没种过痘呢。若是因这东西得了天花,再加上儿怀孕,可想儿母女会多危险。
怒火登时从四爷心里冲了出来。
“这个瓶子里头装的是钮祜禄格格用过的生子秘药,这个是钮祜禄格格用过保胎秘药。这纸包是从钮祜禄格格的丫鬟安儿那得的,这纸里包着的正是害钮祜禄格格摔倒小产的软筋散。这帕子上也有软筋散,而这帕子正是钮祜禄格格小产当晚她的丫鬟安儿用的帕子。这些东西奴才和高总管曾一起都交由白大夫检查过。”
“还有就是五月十三那天钮祜禄格格小产,产下的胎儿不是小阿哥,而是个小格格,并且还是个死胎。给钮祜禄格格接生的接生嬷嬷,侧福晋让奴才将人安置在了侧福晋的陪嫁庄子里。这些是那拉接生嬷嬷的口供。钮祜禄格格摔倒之事,侧福晋就觉得不对劲,便吩咐奴才盯着,奴才请了高总管帮忙。侧福晋说您临走前与她说过有事就找高总管。”
“这些都是奴才和高总管一起查得的,侧福晋吩咐让奴才将查出来的这些东西交给王爷您做主。”
憋了一个月,宋嬷嬷终于是将检查到的证据都交到了四爷手上。
许多事都经高无庸之手,高无庸也早就将这些事禀报四爷了。伊可以说是毫不隐瞒。
四爷看着托盘里的东西,那十来个装着菜的瓶子上还标着日期和药名。另几个装着药的瓶子上也标着药名。都是白大夫的字迹,四爷认得。
看着这些四爷额上青筋跳动。他伸手拿起拖盘里那几个纸看。
纸上详细的记载着钮祜禄氏用秘药怀胎,用秘药保胎,其保胎秘药的作用,及以钮祜禄氏自导自演栽赃嫁祸伊的始末。
四爷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虽早就得了高无庸的禀报,可亲眼看到这些东西,更加让四爷愤怒。
四爷将纸甩在桌上,他眼中怒火腾腾,不过四爷到底没当着宋嬷嬷的面发火。
“你回去替爷告诉侧福晋,这事爷会交给她一个交代,会替她做主的。”
“。奴才替侧福晋谢王爷。”
虽没等到四爷的处置结果让宋嬷嬷有些失望,不过四爷这一句话她也算是完成了主子的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