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找到了。”
一说到这事儿,八爷看着苏景还有些忌惮之色。
那时候面前的弘昊才回京多久,但他已经能找到连当时还是太子的胤都找不到的人了。
苏景似笑非笑看着八爷道:“所以八叔是想说,朱氏自辛者库被选中到理亲王身边服侍,乃是慧妃一手安排,与良妃娘娘并无关系?”
这一问让八爷如遭雷击,骇然看向苏景。
☆、第116章
“八叔很意外?”
八爷抬眸,发现迎面对上的目光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里面没有试探,没有得意,甚么都没有,就好像对方看着的是一件死物。这样的感觉让他从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畏惧。
这种畏惧和他以前所经历过的都不一样。他怕万岁,是因为那是君父,一言可决天下生死。事败被圈,他怕的是此生再无法一展抱负,连累妻儿。但面前的弘昊,他只觉畏惧无处不在,浪头一样一个接一个打来,连怕的到底是甚么都来不及弄清楚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好半会儿,八爷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此事,还要从汗玛法带我自扬州回京开始说起。”苏景开始讲起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我自扬州而归,路上因出风疹,回京后汗玛法将我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后宫中人因汗玛法之故,都屡次三番亲自来探视。我病中昏沉,无暇一一回礼,待病情转好,便令人将礼单送来给我,却发现,数十页记着探病和礼品之人的单子,唯有一位娘娘,只出现了一次。”
“是额娘。”苏景一说,八爷就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没错。”苏景神色舒缓,与连下颚都紧了的八爷九爷形成鲜明对比。他语调舒缓,仿佛真的就是在说一个故事,“我当时十分好奇,心道这位良妃若不是圣宠在身而秉性孤高自许,那应当就是厌恶于我,又或是厌恶我的出身。”
这个出身,不用苏景说,八爷和九爷都知道,应当是指的德妃。
“但我旁敲侧击打听了几句,听到的都是良妃娘娘待人宽和有礼,常把自己的份例分给宫里的答应们。我还听服侍我的小太监说过一件事儿。”苏景看向八爷,“那小太监说,汗玛法离京前将良嫔晋为妃位,册封礼后有位纳喇贵人在跪拜时不小心弄脏了良妃的吉服,但良妃因素来脾性温和,故而反过来在执掌宫务的贵妃娘娘那儿为这贵人求情,最后佟贵妃只是罚这贵人禁足三月,罚俸半年。听到此事,我对良妃娘娘有了一个大约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