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赤,孤听说你近日领军剿灭水匪,功绩显著。”
“奴才不敢居功。”勒赤乃是当年阿克敦身边的亲兵,阿克敦步步高升,勒赤自然也从一个普通的小兵升职为将领,代替阿克敦驻扎好扬州。身为阿克敦的心腹,自然变成苏景的心腹。
“不必谦虚,你做的不错。”苏景称赞了勒赤一句,指着外面的花夫人道:“孤还记得,当年去湖边观舞,是你带着人保护孤。你当时便道,若能一亲花夫人芳泽,死亦无憾。”
被苏景提起往事,勒赤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憨笑道:“奴才失态,让太孙见笑了。”
“这有甚么,如今你以小有家业,孤今日便成全你昔日的心愿。”苏景笑道:“外面那便是花夫人,今日你就将人带回府中罢。不过……”苏景没有理会在边上拼命叫喊后被石荣堵住了嘴的明月,续道:“她毕竟青楼女子出身,做个侍妾就罢了。”
勒赤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他懒得理会这哭叫吵闹女子是谁,花夫人又为何会在苏景画舫之上。他只知道自己得了太孙赏识,赐下美人能够一圆心愿就足够了。说起来他也不是真的就爱慕花夫人,一个年老色衰的名妓而已,他只是觉着花夫人当初那般名满天下,眼下却做他一个侍妾,传出去,倒能涨涨脸面。
眼睁睁看着视为亲母的师娘被带来又被带走,还如同货物一般被赏赐给别人为妾,明月目呲欲裂,在能说话后就拼命诅咒不停。
苏景任凭她骂了几句,才冷冷道:“明月姑娘若只想如此骂下去,那孤只能送你们师徒二人去军营红帐中团聚了。”
军营红帐是甚么地方,营妓所居之地。
“你这狗贼!”明月没想到苏景不让人拷打囚禁她,竟用出这等下流手段,登时恨不能当即自尽,可想到明显被人操控了神志的师娘,又不得不停下诅咒,恨恨道:“你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杀了我!”
苏景摇摇头,“杀了你有何用,死了一个明月,朱家和天地会还有几百个明月,几千个明月。”
“你从一开始,就是有意留着我性命是不是,之前故意在我面前露出那副以我为诱饵的计谋,也是有意为之是不是?”
“难道孤不是用姑娘引出了花夫人?”苏景挑眉看着明月。
“呵。”明月垂头失神道:“你有意在我面前点破身份,让我以为你是知道我身份不同后,有心用我来引出天地会或是朱家的叔伯。我因此放松戒心,在院里留下暗号给了所有人,不让他们来救我,唯独去忘了师娘。其实,你一开始想抓的就是师娘。不!”她豁然抬头目光灼灼,“你要抓的也不是师娘,你是想要一个能要挟我的人。”
“聪明!”苏景赞许的看着明月,“在此等情势下,姑娘竟能冷静下来静心将事情想明白,若姑娘不是前明后裔,孤倒真有心金屋藏娇了。”
“我不明白,你既知道我的身份,知晓我是悦仙子,自然能顺水推舟查出师娘,为何偏偏还要用我做诱饵?”即便输了打算认命,明月心里疑惑不解,依旧如鲠在喉,左右都是死,她想做个明白鬼,弄清楚自己输这般彻底到底是为甚么?
看出明月态度已变,苏景倒不介意给她解惑,“你弄错了,我能抓到你,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是因我的人查出曹家动向有异,在曹家埋伏了不少日子。可你悦仙子的身份,我却是在抓到花夫人之后才弄明白。”
明月眼底